科举制度对唐传奇创作的影响_毕业论文(编辑修改稿)内容摘要:
8 三、科举 士子 的 心态 促生唐传奇 “唐五代时人们理想中的人物大致要经过这样一个人生历程:年少风流,眠花枕柳。 可以抬高身价;尔后科举及第,娶高门之女,出将入相。 ” 这一点在李复言的传奇小说《裴谌》中也有体现 :敬伯所乐,将下山乘肥衣轻,听歌玩色,游于京洛,意足然后求达,建功立事、以荣耀人寰。 (一) “狎妓”之风 唐朝是一个思想比较开放的时代,是一个个性张扬的时代,人们大 多都不太顾忌伦理道德,个性外向、直接,追求风流,这种个性就加速了文士与妓女之间的交往,加之社会安定,经济发达,唐代的娼妓业也就十分发达了, 高彦休《杜牧》:扬州胜地也,每重城向夕,倡楼之上,常有绛纱灯万数,辉耀罗列空中。 九里三十步街中,珠翠填咽,邈若仙境。 牧常出没驰其间,无虚夕。 作为京城,长安则是娼妓最集中的地方,而每年都有无数为了功名聚集在长安的科举士子,科举之路漫长而又艰辛,为了排解孤独郁闷,很自然的会选择狎妓, 唐开元中,吴郡人入京应明经举。 至京,因闲步坊曲。 (皇甫氏《车中女子》),故事中的吴郡人刚到京城 就到妓女居住的地方闲逛,足以说明了这种情况已经成为了一种读书人的习惯 而绝非个例,狎妓在唐朝已然成为了一种与科举联系在一起的社会风气,寻花问柳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文士以狎妓为荣,以互相讨论风流韵事为乐,而这些风流韵事就会成为唐传奇创作的素材,佳人配才子,再经过艺术加工,就成了一篇篇传奇佳作。 故事的开端无非都是应举的风流才子,一次偶然的机会遇到了女主人公 —— 一个才貌双绝的妓女,以《霍小玉传》为例,陇西才子李益进京候试 ,“每自矜风调,思得佳偶,博求名妓,久而未谐”,经媒婆介绍霍王庶女小玉流落风尘,貌若天人,还很 仰慕自己,便高兴的睡不着觉,沐浴 更衣又反复的照镜子,急急忙忙的去相亲,而且对于自己的心思直言不讳 :“小娘子爱才,鄙夫重色。 两好相映,才貌相兼。 ” 于是郎情妾意,水到渠成,只不过故事的结局却以悲剧收场,痴心的霍小玉等来的却是李益的负心薄幸。 这也反映了当时文人们喜欢与妓女交往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妓女的社会地位低,与其交往可以只顾享乐、不需要负责任 , 即使抛弃她们也不会受到谴责也不 会感到愧疚,再如更加有名的《莺莺传》中的张生,不仅对 情人背信弃义,还将自己与莺莺的书信和事情公诸于众拿来炫耀, 程国赋:《唐五代小说的文化阐释》,人民文学出版社, 20xx 年版,第 142 页。 9 甚至还扯出了一套听起来貌似有理 的“红颜祸水”论来为自己辩驳。 还有张鷟的《游仙窟》,沈亚之的《秦梦记》,都是讲述了自己的风流之事,里里外外都充满一种炫耀、自豪的感情。 但也并不是所有的士子妓女的故事都是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白行简的《李娃传》中的荥阳公子被李娃的美貌所吸引,用了甚至有些厚脸皮的方法接近李娃,抛弃学业与科举整日玩乐,最终被骗导致穷困潦倒,做起了哭丧的工作,遇见父亲 却被毒打抛弃,情况在重遇李娃之后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李娃为其自 赎 己 身,不离不弃的照顾,最终荥阳公子金榜题名,父子相认,明媒正娶了李娃,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二)重功名 科举制的产生改变了封建政府选拔人才的方式,也给了更多的有宏图大志的读书人可以参与国家治理的机会,所以十年寒窗,读书人孜孜不倦的努力的目的便是登科入仕,因为只有登科入仕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光耀门楣,在政治上有所作为,在青史留名。 很多唐传奇 小说中 贯穿了这种文人心态,《枕中记》中的卢生对于自己尚未功成名就有如下牢骚 :“士之生世,当建功树名,出将入相,列鼎而食,选声而听,使族益昌而家益肥,然后可以言适乎。 吾尝志于学,富于游艺自惟当年,青紫可拾。 今已适壮,犹勤畎亩,非困而何。 ” 于是吕道士就让卢生美梦成真,成就了“黄 粱一梦”,同样主题的还有李公佐的《南柯太守传》,虽然主角从书生变成了侠士,但也体现出了唐朝时期人们对于功名的渴望。 张读的《吴全素》中,主人公面对判官,就以未曾考中科举,没有食过俸禄作为不该死理由,也说明了科举在文人心中的地位之重。 前文已经提过,应举士子会向社会上有名望的人投递“行卷”期望得到赏识与推荐,但有时也会毛遂自荐,希望可以得到官职或者升官,吴保安给郭元振的自荐信就写到: 保安幼而嗜学,长而专经,才华兼人,官从一尉。 „„况此官已满,后任难期。 以保安之不才,厄选曹之格限,更思微禄,岂有望焉。 „ „忽垂特达之眷,使保安得执鞭弭,以奉周旋。 录及细微,薄沾功效。 承兹凯入,得预末班。 (牛肃《吴保安》) 不过有些人为了功名也会使出非常手段,比如温庭筠的《陈义郎》中义郎的父亲彝爽考中科举做了官,而朋友周茂方却名落孙山,他居然在彝爽上任的途中将其杀死然后用了一番冠冕堂皇的理由说服 义郎的母亲 然后冒名顶替,一年之后还对“妻子 ”如此表衷心:“吾志已成,誓无相背。 ”李复言的《李俊》中岳州刺史李俊当年也曾通过旧友包佶疏通主试官以求功名,当知道自己依然没有考中时垂泣曰:“苦心笔砚二十余年,偕计者亦十年。 今复无名,岂终无成乎。 ”尔后冥府送榜的小吏告诉他可以贿赂冥吏将同姓人的名字改成自己的名字,即便同样知道自己十年之后便可考中科举 得到 高官厚禄,也依然选择 了 10 前者,他的 志向只是“所求者名,名得足矣。 ” 追求功名不仅是科举士子自身的荣耀,也同样包含着家族的期待,所以白行简《李娃传》笔下的常州刺史荥阳公,即使是“时望甚崇,家徒甚殷”,也依 然希望儿子能够进士及第,为官得职。 正是因为对儿子抱有殷切的希望,在看到荥阳公子因女色而荒废前程还弄到穷困潦倒需要抛头露面唱哀曲的时候,大发雷霆,斥责儿子“侮辱吾门”,“以马鞭鞭之数百”,“弃之而去”。 直至荥阳公子发奋读书,进士及第,到成都为官时才重归于好,甚至允许他娶李娃为妻。 (三) 婚恋观 虽然唐代以科举取士作为选拔人才的标准,但盛行于魏晋南北朝的门阀观念依然存在于人们的思想中,社会上依然有重门第的风气,在婚姻上表现得最为明显,在唐传奇中可谓处处充满了“五姓”。 所谓“五姓”就是唐人认可的 崔、卢、李、郑 四姓 ,加太原王氏,也就是高门大户,这些豪门大户通常是互相结亲,耻于与他姓为婚,例如温庭筠《华州参军》中的女主角崔氏,母王氏;李朝威《柳毅传》龙女化身卢氏,其母郑氏,元稹《莺莺传》提到崔母“崔氏妇,郑女也”,而《霍小玉传》中的李益作为陇西豪族的后代,面对太夫人指定的同样为“甲族”的表妹卢氏也是无法反抗,门当户对的观念也是导致李霍二人爱情悲剧的直接原因 „„ 所以这些豪门几经政府的打压,社会地位依然很高,然而科举提供了文人士子改变自己身份地位的机会,进士及第的官员既受到了统治者的重视也受到了 高门大户的注意。 但是前文也提 到科举取士并不是完全以才华的 高低来决定及第与否,科举之路又漫长艰辛,“攀高枝”可谓一种可以功成名就的捷径,于是形成一种科举进士娶高门女以满足功利与现实的需要,而高门大户则通过拉拢进士群体以巩固自身地位 的“双赢”局面。 皇甫枚《王知古》中,得到豪门郑氏的求婚时曾说 :“„„倘获托彼强宗,眷以佳偶,则生平所志,毕在斯乎。 ” 牛肃的《李睍》中李逢年托李睍给自己介绍门亲事,李睍为他找到兵曹李札的妹妹,但是最后由于同姓不婚而作罢,虽说李睍粗心,但是李逢年得知李氏“甚名家也”也忘乎所以,欣然同意并让李睍去提亲。 “攀 高枝”有时也不仅指娶“五姓”女,也包括高官之女,《邓厂》中的主人公屡试不第,当宰相牛僧孺之子向其提出嫁妹以助其登科的条件,邓厂权衡利弊,居然选择了抛妻弃女,隐瞒已婚的事实,答应了对方的要求。 所以说,唐朝的文人士子以娶高门之女为毕生所愿,当婚姻对仕途于事无补时,即使爱情再甜蜜生活再美满,唐代的读书人也会无情的抛弃,比如《莺莺传》中的张生。 另外,既然文人都渴望娶到高门大户的女子做妻子,同样的,作为父母 也 自 然希望自 11 己的女儿可以嫁入高门大户 ,军伶依其(殷氏)请,至府,以家状历抵士人门(《秀师言记》)。 或者嫁给政 府官员和有前途的、考中科举的文人,卢瑰的《抒情集》中就记载过李翱之女相中进士卢储有状元之才并成就一份美好姻缘的故事: 李翱江淮典郡。 有进士卢储投卷, „„ 长女及笄,闲步铃阁前,见文卷,寻绎数四。 谓小青衣曰:“此人必为状头。 ”迨公退,李闻之,深异其语。 乃令宾佐至邮舍,具白于卢,选。科举制度对唐传奇创作的影响_毕业论文(编辑修改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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