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言文学--论陶渊明诗之风格(编辑修改稿)内容摘要:

心神所领会。 远处村落的狗吠于深巷与吠于旷野,声音自是不同;透过薄雾,传来栖于树巅的鸡鸣,这些细微处作者不仅能够感受,而且能够辨别,其心境的宁静,自不待言。 由此看来,陶渊明诗歌的意境和风格的获得,又并不仅在白描的手法,而在诗人已悟得了田园山水的真正品格,更找到了自己精神的真正归宿。 “云无心以出 岫,鸟倦飞而知还”;“木欣欣以向荣,泉涓涓而始流 ”;“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归鸟恋故林,池鱼思故渊”,与诗人的“怀良辰以孤往,或植杖而耘耔;登东皋以舒啸,临清流而赋诗”;“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相思则披衣,言笑无厌时”,已全无物我的差别,可一概归结到委运乘化,与道相沉浮。 自然的万物、诗人的形神、道的虚静无为,三者融为一体,陶诗的平淡由此而来,陶诗的平淡中蕴含有深刻的哲理亦由此而来。 宋代严羽在《沦浪诗话》中评陶诗“气象浑雄,难以句摘”,此诗可以算是适例。 二、安贫乐道、躬耕自食 自陶渊明的行迹 和诗文,可以看出他的归隐,是与众不同的。 他的由仕而隐,不但绝无半点虚假,而且对自己认识转变过程,有十分真诚的坦露,他于四十一岁毅然辞去在任仅八十余日的彭泽县令,回柴桑归隐,此后二十二年间,虽生活穷困,却仍以耕读自娱,诗酒为伴,未在入仕。 他归隐之后躬耕自食,也是有别于其他诗人的。 如《归园田居》其三: 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 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 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 衣沾不足惜,但使原无违。 可见,皓月当空,劳作一天的诗人荷锄归来,乡村小路旁的野露沾湿了诗人的衣裳,但诗人的心情是愉快的,因 为诗人力耕自食的理想得以如愿,一种怡然自得之状呼之欲出。 因而陶渊明不独能体察劳动的艰辛,而且在农事过程中还获得了不计收获的快乐。 当然,陶渊明的归隐,究非本意,而且归隐以后又屡遭变故,生活颇为贫困。 因此,在他的田园诗中,并非一味陶然自乐,也写到饥寒的辛苦: 天道幽且远,鬼神茫昧然。 结发念善事,六九年。 弱冠逢世阴,始室丧其偏。 炎火屡焚如,暝蜮恣中田。 风雨纵横至,收敛不盈廛。 夏日抱长饥,寒夜无被眠。 造夕思鸡鸣,及晨愿鸟迁。 在已何怨天,离忧凄目前。 吁嗟身后名,于我若浮烟。 慷慨独悲歌,钟期信为贤。 (《怨诗楚调示庞主簿 邓治中》) 这首诗中提到“十六年”当系他 54 岁时所作。 这时他的家境较之归隐之初已大为下降,因此反映诗中的情调,已不象《归园田居》那样乐观,而颇有穷困的悲叹。 诗中“造夕思鸡鸣,及晨愿鸟迁”二句写穷困者度日如年的苦况尤为生动逼真,非有切身经历者不能道。 尽管生活是如此的艰辛,但他那高尚的志节却丝毫不曾动摇。 他还是坚持着孔子关于 不怨天、不尤人”的主张,安贫乐道,早已把身后名看穿。 然而,人不能完全否定昨日之我,也不能彻底无视身外的世界。 少年时的济世心肠,田园外的社会离乱,常常令诗人平和的心境掀起波澜。 正如鲁迅所说的 陶渊明并非“浑身是静穆的”,也还有“精卫衔微木,将以填沧海。 刑天舞干戚,猛志故常在”之类的“金刚怒目式”(《且介亭杂文二集题末定草七》),对于那种黑暗的现实,他还是抱着极大的愤慨,有时不免在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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