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隆解局—凤凰卫视对德隆高层的采访(编辑修改稿)内容摘要:

地股市的普遍行为的时候,当本本分分地做好业绩已经很难去吸引投资者目光的时候,坐庄似乎就成为了唯一的选择,我无意把德隆的坐庄全部都归 结于外部制度的缺陷,但是无论如何内地股市先天性的这种制度性的缺陷,的确是应该引起我们再一次地深深反思。 解说: 德隆国际,中国最大的民营企业之一,用十七年的时间打造了横跨产业金融两界的帝国。 2020 年,中央实施宏观调控,紧缩银根,依靠代客理财和关联企业互相担保贷款实施产业扩张的德隆,问题百出。 由于信用受到严重挑战,债权人纷纷上门讨债,企业市值严重缩水,德隆面临着轰然倒掉的巨大危机。 我相信德隆的决策层和管理层都应该是很聪明的人,长期投资短期融资所带来的巨大风险,他们心中不会不明白。 但是作为一家 民营企业,当通过正常的渠道去融资的道路都被封死的时候,要么是放弃大规模的发展,要么是铤而走险,德隆在两者之间选择了后者,也就选择了这样一场随时都可能爆发的危机。 子墨:我想对于资本结构方面的这个脆弱,按理来说,你们这样精明的生意人应该也已经是早就预见到了,虽然有外部环境你们可能无法改变的一些事实,但是在内部你有没有曾经做过一些防范风险的措施。 向宏:应该说德隆防范风险的措施,在不同的层次不同的阶段都有一些安排,我两年前加盟德隆的过程,实际上就是已经对德隆做过一个研究,但是我们的战略转型也面临一 个我们内部的董事会这些股东,甚至我们的这些职业经理们他们的认识不同步,可能我认为很有危机的德隆,那么在我们有些同事还认为德隆正处在健康发展的春天,这就是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判断。 子墨:也就是说你当时两年前来到德隆的时候,已经预见到了可能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 向宏:不能讲我就预见到了有这么一些局面,我还没有这样一种判断能力,但是我至少预见到了,德隆如果说不改变它的资本结构,它事实上一个纯粹的民营企业做到今天这样大,它已经把市场化资源给它的空间用完了。 当你一个企业,你靠市场化的手段去获得这样多的融资安 排的过程当中,市场和社会有一个容忍度的问题,当你的融资规模只有一百亿的时候,大家觉得只是怀疑了一下,当你的融资规模到了一百五十亿的时候,大家就警觉,当你的融资规模可能有二百亿的时候,大家就发生,就觉得不可能再接受了,这有时候说明了一个什么问题呢,德隆其实应该比较早地就跳出来,去寻求更长期的资本安排。 更理性的或者叫信用基础更坚实的这种资本安排,但这一步还没走出去,已经开始走出去了,或者说还没有实现还没有走完这个金融危机就出现,外头就比较凶猛了。 子墨:即便是说没有媒体的质疑,有各种资本结构和管理方面的问 题今天的结果还是必然的。 向宏:没有媒体的质疑,德隆会有两种情况发生,它有可能按照这个自我改革的路子发展上去了,也有可能没有外界的压力,它就更有惰性,就把这个改革就滞后了,暴露出更多的问题,它也有可能性的。 解说: 一些学者和媒体指出,一旦政府出手挽救德隆,将会引发更严重的道德风险。 德隆可能涉及的违法违规问题,并不仅仅是做庄。 德隆下属上市公司为其他公司所提供的贷款担保金额,已远远超过了证监会规定的上限。 湘火炬、合金投资和新疆屯河 3 家公司的债务规模在德隆入主后均大幅度攀升。 此外向宏也坦承,德 隆在下属金融机构的股权往往达到 20%,而我国《关于向金融机构投资入股的暂行规定》中规定,单个股东投资金额只要超过金融机构资本金 10%的,就必须报中国人民银行批准,显然德隆违背了这条规定。 向宏:但这种违背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种无奈,什么原因呢。 如果一个金融机构大股东意志不明显的话,事实上今天的金融机构,经营层架空产权层的现象,不能讲普遍但也是不少的,这样的话,谁里为这个机构负责任呢,经营层只它负经营责任,但是经营层如果没有一个大股东意识的约束的话,他就很有可能利用他们的权力来搞人情,来搞关联交易,如果我们的 金融监管能够做到及时监管,监管部门能够随时随地发生这些问题,那么我想所有的金融机构投资人可能就会放弃这样的一种选择。 该投多少钱就投多少钱,该占多少比例就占多少比例。 子墨:那现在出现了这样的危机之后,德隆内部是采取一种什么样的思路来处理这个危机的。 向宏:德隆处理这个危机应该说是,当初是对这种危机可能没有认识到会来势这么凶猛。 那么德隆应付这种危机,我想应该来讲有多方面的措施,首先我觉得第一个措施就应该是主动地站出来给方方面面做好这种解释和应对的工作。 尽可能使其政府和监管部门给德隆建立起一个比较对 称的一个信息机制,这是第一个工作,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工作,那么第二个工作,你是要面对我们的这些所谓的客户,面对给德隆的这些方方面面的投资人,投资人现在都担惊受怕,怕德隆出现问题,怕德隆收拾不住以后,他们的投资都飞掉了,那么对他们怎么去解释。 对他们所有的解释最好的解释是什么。 就是德隆能够尽快实现它的重组,德隆还应该还掉一些比较一些应急的债务,一些弱势投资人的债务,尽可能地通过一些变现资产的办法去还掉。 这可能也是要安排的一个措施,另外最根本的措施,我觉得就是要尽快走出一条整体重组的道路。 即使德隆在很多方面有问题, 我们把它分开来看,不要因为我们去泼脏水,把婴儿也泼出去了。 不要用简单的否定就把一个有价值的德隆给否定掉了,就是德隆破产了,我觉得也有他的遗产值得去总结,也有他的遗产值得我们去发现。 子墨:但是现在也有另外一种观点,认为说如果真的给德隆一个非常宽松的空间,德隆这次的坎就这么顺利地过去了,可能会给大家造成一种印象,无论是什么样的违规的行为,无论是什么样不规范的行为,那么都可以既往不咎。 向宏:改革和革命的区别是什么,革命是推倒重来,改革是什么,是一个渐进过程,所以渐进过程的改革,他就有需要我们在制度 安排方面,要有阶段性赦免机制。 如果说大家对德隆犯的错误,甚至德隆在某些方面,个别方面的一些违规违法行为,也给了一种谅解的话,我觉得首先德隆要向这个社会更努力来赎罪,来得到大家的谅解,并不是因为对德隆的宽恕,就宽恕了错误,宽恕了罪过,该追究的仍然可以追究。 而不是把德隆整体的这个公司给掐死了。 子墨:但是从公众的眼光来看的话,他们也许没有办法来判别说这些问题是不是真的只是昨天的问题,如果我宽恕了你昨天的问题,你明天是不是一定就不会再出现同样的问题了。 向宏:你这个问题我觉得也问的非常的到位也非常的好 ,就说应该我们要找到一套制度安排,建立一套评价的指标体系。 来找出什么样的企业我们可以宽容它,我认为跟德隆相似模型,同时又有很好的目的和愿望,也有一套有效的战略安排的企业其实不多,也就十来家。 所以我们政府去找到解决这十来家企业的办法,我觉得是有可能的。 #所以我觉得解决德隆的问题,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 如果要说简单就是批准这样的垄断性国有企业,中央国有企业来作为德隆的股东之一,这是个批准的问题,第二给予德隆必要的一个信用支持就完了,就这么两条措施,其实没有太复杂的安排。 无论是海发行还是南方证券,我们已经 不止一次地看到,为了保全国家的声誉,为了不让中国的金融系统出现更多的动荡,对于这些大型的国企,或者说是金融机构,政府已经一次又一次地埋单,要么是重组,要么是托管,而对于今天的德隆,没有具体的数字,我们自然没有办法去判断假如德隆真的倒下了,会给中国的金融市场带来什么样的冲击,是不是真的严重到了不救不行的地步。 但是,如果说挽救德隆就意味着会给中国的企业带来更大的道德风险,那么挽救像南方证券这样的国有金融机构我想也会带来同样的问题。 无论如何,救与不救的标准并不应该是企业的身份。 面对政府既是裁判员又是运动员,是否应 该挽救德隆,当然是我们所关注的话题,但是,是否应该给予民营企业平等的待遇,我想更应该是我们去探讨的问题。 解说: 危机发生之后,德隆内部早已成立危机处理指挥中心,由唐万新任总指挥,唐万里任总顾问,而且作为具体经营者的唐万新和作为形象代言人的唐万里在重组方案上并没有像外界猜测的那样出现明显分歧。 子墨:在你和唐万新、唐万里接触的过程当中,觉得他们两个人是什么样的人,因为外界一直都觉得说他们两个人非常神秘。 向宏:唐万新从我的接触情况来看,这个人我个人认为是一个很有理想很有抱负的一个人, 同时有某种天赋,他十七岁就自然辩证法杂志上发表过文章,他是学石油出身的,在读书期间他是两次不想读书了,是他哥唐万里又把他重新拉回到大学里,使他才有了一个大学文凭,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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