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庄子行于山中,见木甚美,长大,枝叶盛茂,伐木者止其旁而弗取,问其(编辑修改稿)内容摘要:
“喂,请您上车快跑。 我愿为您回去死战。 ”宣孟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退让道:“何必打听我的名字。 我就是枯桑下饿倒的那个人。 ”他返回身去跟追杀宣孟的兵士搏斗而死。 宣孟于是得以活命。 这就是古书上所说的“恩德再微也无所谓小”的意思啊。 赵宣孟对 一个普通士兵施恩德,尚且能使自己活命,更何况对万人施恩德呢。 所以《诗经》上说:“雄赳赳的武士,是捍卫公侯的屏障。 ”“人才济济,文王因此安宁。 ” ① 作为一位人主,怎么可以不致力于爱怜贤士呢。 贤士是很难了解到的,只有广泛寻求才可能得到。 广泛寻求就能无所遗漏。 【注释】 ①两诗分别见于《周南免置》和《大雅文王》。 15.张仪,魏氏余子也,将西游于秦,过东周。 客有语之于昭文君者曰:『魏氏人张仪,材士也,将西游于秦,愿君之礼貌之也。 』昭文君见而谓之曰:『闻客之秦。 寡人之国 小 ,不足以留客。 虽游然岂必遇哉。 客或不遇, 请为寡人而一归也,国虽 小 ,请与客共之。 』张仪还走,北面再拜。 张仪行,昭文君送而资之,至于秦,留有间,惠王说而相之。 张仪所德于天下者,无若昭文君。 周,千乘也,重过万乘也,令秦惠王师之,逢泽之会,魏王尝为御,韩王为右,名号至今不忘,此张仪之力也。 (《吕氏春秋报更》) 【译文】 张仪是魏国大夫的庶子,将要向西到秦国去游说,路过东周。 有一个门客告诉周昭文君说:“魏国人张仪,是个有才干的士人,将要向西到秦国去游说,希望君王对他能以礼相待。 ”昭文君接见了张仪,对他说:“听说您要到秦国去。 我的国家小,不足以留住客人。 但 您西去游说,难道就一定能为秦王所知道吗。 您要是得不到知遇,请看在我的面上回到这里来。 我的国家虽然小,我愿与您共同治理这个国家。 ”张仪一再退让,面北连拜了两拜。 张仪走时,昭文君又去送行,并资助旅费。 张仪到了秦国,在那儿呆了一段时间,秦惠王很喜欢他,任命他为相国。 张仪在天下所受的恩德,没有比在昭王文君那里所受的更大了。 周是个只拥有千辆兵车的小国,但是张仪尊重它超过了拥有万辆兵车的大国。 他让秦惠王以昭文君为师。 秦国在逢泽盟会诸侯的时候,秦王让魏王作周昭文君的御手,让韩王当周昭文君车右,昭文君的名号至今没有被忘掉, 这都是靠的张仪的力量啊。 16.惠盎见宋康王。 康王蹀足謦欬,疾言曰:『寡人之所说者勇有力,而无为仁义者。 客将何以教寡人。 』惠盎对曰:『臣有道于此,使人虽勇,刺之不入;虽有力,击之弗中。 大王独无意邪。 』王曰:『善。 此寡人所欲闻也。 』惠盎曰:『夫刺之不入,击之不中,此犹辱也。 臣有道于此,使人虽有勇弗敢刺,虽有力不敢击。 大王独无意邪。 』王曰:『善。 此寡人之所欲知也。 』惠盎曰:『夫不敢刺、不敢击,非无其志也。 臣有道于此,使人本无其志也。 大王独无意邪。 』王曰:『善。 此寡人之所愿也。 』惠盎曰:『夫无其志也,未有爱利之心 也。 臣有道于此,使天下丈夫女子莫不驩然皆欲爱利之,此其贤于勇有力也,居四累之上。 大王独无意邪。 』王曰:『此寡人之所欲得。 』惠盎对曰:『孔、墨是也。 孔丘、墨翟,无地为君,无官为长,天下丈夫女子莫不延颈举踵而愿安利之。 今大王,万乘之主也,诚有其志,则四境之内皆得其利矣,其贤于孔、墨也远矣。 』宋王无以应。 惠盎趋而出。 宋王谓左右曰:『辨矣。 客之以说服寡人也。 』宋王,俗主也,而心犹可服,因矣。 因则贫贱可以胜富贵矣, 小 弱可以制强大矣。 (《吕氏春秋顺说》) 【译文】 惠盎谒见宋康王。 康王一边跺脚一边咳嗽,急促地说道:“ 我所喜欢的是勇敢有力的人,而不喜欢行仁义的人。 客人将对我有何见教。 ”惠盎回答说:“我这里有一种法术:能使人虽然勇敢,但是他的剑戟却刺不进您的身体;虽然有力,却击不中您。 大王您难道无意于这种法术吗。 ”康王说:“好。 这是我想要听的。 ”惠盎说:“剑戟虽然刺不进您的身体,击打也不能命中您的身体,但您还是受到了侮辱。 我这里有一种法术:能使人虽然勇敢却不敢刺您,虽然有力却不敢击打您。 大王您难道无意于这种法术吗。 ”康王说:“好。 这是我想要知道的。 ”惠盎说:“那些人虽然不敢刺您,不敢击打您,但并不是没有刺您击打您的想法啊。 我这里有一种法术:能使人根本就没有刺您击打您的想法。 大王您难道无意于这种法术吗。 ”康王说:“好。 这是我所希望的。 ”惠盎说:“那些人虽然没有刺您击打您的想法,但还没有爱您利您的心。 我这里有一种法术:能使天下的男男女女无不愉快地爱您利您。 这就胜过了勇敢有力,在四种法术中位居于首。 大王您难道无意于这种法术吗。 ”康王说:“这是我想要得到的。 ”惠盎回答说:“着就是孔丘、墨翟的品德呀。 孔丘、墨翟没有领土,却能像当君主一样得到尊荣;没有官职,却能像当官长一样受到尊敬。 天下的男男女女没有谁不伸长脖子、抬起脚跟盼望他们,希望 他们平安顺利。 现在大王您是拥有万辆兵车的大国君主,如果真有这样的志向,那么四境之内都能得到您的好处了,您就能远远胜过孔丘、墨翟了。 ”宋康王听了无话可答。 惠盎快步走了出去。 宋康王对左右的人说:“很善辩啊。 客人用言论说服了我。 ”宋康王是个庸俗的君主,而他的心还可以说服,这是惠盎因宋王之所好而加以引导的结果。 能因势利导,那么贫贱可以胜富贵、弱小可以制强大了。 17.鲍叔、管仲、召忽,三人相善,欲相与定齐国,以公子纠为必立。 召忽曰:『吾三人者于齐国也,譬之若鼎之有足,去一焉则不成。 且 小 白则必不立矣,不若三人佐公子纠 也。 』管仲曰:『不可。 夫国人恶公子纠之母,以及公子纠;公子 小 白无母,而国人怜之。 事未可知,不若令一人事公子 小 白。 夫有齐国必此二公子也。 』故令鲍叔傅公子 小 白,管子、召忽居公子纠所。 公子纠外物则固难必。 虽然,管子之虑近之矣。 若是而犹不全也,其天邪,人事则尽之矣。 (《吕氏春秋不广》) 【译文】 鲍叔、管仲、召忽三个人彼此很要好,想共同来安定齐国。 他们认为公子纠一定能继承君位。 召忽说:“咱们三个人对于齐国来说,就好像鼎的三足,去掉一个都不成。 况且公子小白一定不会被立为君主,不如三个人都去辅佐公子纠。 ”管仲说:“不 可以。 国人厌恶公子纠的母亲,因而连及到公子纠;公子小白没有母亲了,国人都怜悯他。 将来的事情还不可预料,不如让一个人去事奉公子小白。 将来享有齐国的,必定是这两位公子中的一位。 ”因此让鲍叔做公子小白的老师,管仲、召忽到公子纠那里。 身外的事物本来就很难预料 ①。 尽管如此,管子的谋虑还是近于妥善的。 如果这样做了事情还不能万全,那大概是天意吧。 但人为的努力总算是尽到了。 【注释】 ①原文为“公子纠外物则固难必”。 “公子纠”三字涉上文而衍(从俞樾、陈奇猷说)。 有人断为“公子纠外,物则固难必”。 不通。 《必己》篇“外物不可 必”可证此处的“外”字应下属。 18.舟车之始见也,三世然后安之。 夫开善岂易哉。 故听无事治。 事治之立也,人主贤也。 魏攻中山,乐羊将,已得中山,还反报文侯,有贵功之色。 文侯知之,命主书曰:『群臣宾客所献书者,操以进之。 』主书举两箧以进。 令将军视之,书尽难攻中山之事也。 将军还走,北面再拜曰:『中山之举,非臣之力,君之功也。 』当此时也,论士殆之日几矣,中山之不取也,奚宜二箧哉。 一寸而亡矣。 文侯贤主也,而犹若此,又况于中主邪。 中主之患,不能勿为,而不可与莫为。 凡举无易之事,气志视听动作无非是者,人臣且孰敢以非是邪疑 为哉。 皆壹于为,则无败事矣。 此汤、武之所以大立功于夏、商,而句践之所以能报其雠也。 以 小 弱皆壹于为而犹若此,又况于以强大乎。 (《吕氏春秋乐成》) 【译文】 船和车开始出现以后,过了三代人们才感到习惯。 开始做善事怎么可能容易呢。 所以听信愚民之言,没有什么事情办好。 事业之所以成功,全在于君主的贤明啊。 魏国攻打中山国,乐羊为将。 乐羊已经攻占了中山国,回来向魏文侯报告,显出居功自傲的神色。 文侯觉察出来了,命令主书说 ① :“群臣和宾客所献的书信,都拿进来。 ”主书搬进来两只箱子。 文侯让乐羊看,箱里的书信全都是非难攻打中山 国一事的。 乐羊将军转身快步退下,向北面连拜了两拜,说:“中山国的攻克不是我的力量,是君主的功劳啊。 ”在当时,议士们反对攻打中山国的意见一天比一天强烈,假如文侯接受了他们的意见而认为中山国不可攻取,哪里用得着两箱书信呢。 只需一寸长的书信就足以让乐羊失去功劳了。 魏文侯是位贤明的君主,办事尚且这样困难,又何况一般的君主呢。 一般君主的祸患是:不能不让他去做,又不能让他中途不改变 ②。 凡是要做中途不加改变的事情,君主必须思想意志、视听行动都无不认为其正确,那么臣下谁还敢认为不对而横加怀疑呢。 君臣都专一地去做,就没有失败 的事了。 这就是汤、武王之所以在灭亡夏、商中大立功业,勾践之所以能报仇的原因。 只要君臣都专一地去做,凭着弱小的国家尚且能如此,更何况凭着强大的国家呢。 【注释】 ①主书:官名,主管文书。 ②原文为“而不可与莫为”。 “莫为”大概是“莫易”之误(从陶鸿庆说)。 19.楚之边邑曰卑梁,其处女与吴之边邑处女桑于境上,戏而伤卑梁之处女。 卑梁人操其伤子以让吴人,吴人应之不恭,怒杀而去之。 吴人往报之,尽屠其家。 卑梁公怒,曰:『吴人焉敢攻吾邑。 』举兵反攻之,老弱尽杀之矣。 吴王夷昧闻之怒,使人举兵侵楚之边邑,克夷而后去之。 吴 、楚以此大隆。 吴公子光又率师与楚人战于鸡父,大败楚人,获其帅潘子臣、 小 惟子、陈夏啮,又反伐郢,得荆平王之夫人以归,实为鸡父之战。 凡持国,太上知始,其次知终,其次知中。 三者不能,国必危,身必穷。 孝经曰:『高而不危,所以长守贵也;满而不溢,所以长守富也。 富贵不离其身,然后能保其社稷,而和其民人。 』楚不能之也。 (《吕氏春秋察微》) 【 译文 】 楚国有个边境城邑叫卑梁,那里的姑娘和吴国边境城邑的姑娘同在边境上采桑叶,游戏时,吴国的姑娘弄伤了卑梁的姑娘。 卑梁的人带着受伤的姑娘去责备吴国人。 吴国人出言不恭,卑梁人十分恼 火,杀死吴人走了。 吴国人去卑梁报复,把那个卑梁人全家都杀了。 卑梁的守邑大夫大怒 ① ,说:“吴国人怎么敢攻打我的城邑。 ”于是发兵反击吴人,把吴人老幼全都杀死了。 吴王夷昧听到这件事后很生气,派人领兵入侵楚国的边境城邑,攻占夷以后才离去。 吴国和楚国因此发生了大规模的冲突。 吴国公子光又率领军队在鸡父和楚国人交战,大败楚军,俘获了楚军的主帅潘子臣、小帷子以及陈国的大夫夏啮。 又接着攻打郢都,获得楚平王的夫人而回。 这就是鸡父之战。 凡是主持国事,最上等的是要了解事情开始时的情势,其次是要预见到事情的结局,再次是要知道事情发展 的经过。 着三点都做不到,国家一定危险,自身一定困窘。 《孝经》上说:“高却不倾危,就能长期保持尊贵;满却不外溢,就能长期保持富足。 富贵不离其身,然后才能保住他的国家,而且安定他的人民。 ”可是楚国做不到这一点。 【注释】 ①原文为“卑梁公怒”。 楚僭称王,故守邑大夫都称公。 20.人主之患,必在任人而不能用之,用之而与不知者议之也。 绝江者托于船,致远者托于骥,霸王者托于贤。 伊尹、吕尚、管夷吾、百里奚,此霸王者之船骥也。 释父兄与子弟,非疏之也;任庖人钓者与仇人仆虏,非阿之也;持社稷立功名之道,不得不然也。 犹大匠之 为宫室也,量 小 大而知材木矣,訾功丈而知人数矣。 故 小 臣、吕尚听,而天下知殷、周之王也;管夷吾、百里奚听,而天下知齐、秦之霸也;岂特骥远哉。 (《吕氏春秋知度》) 【 译文 】 君主的弊病,一定在于任命人官职而不能用其言,或用其言而又与不明智的人去商议。 渡长江的人依靠的是船,走远路的人依靠的是良马,称霸称王的人依靠的是贤人。 伊尹、吕尚、管夷吾、百里奚,这些人就是成就霸王之业的渡船和良马啊。 不任用自己的父兄和子弟,并不是疏远他们;任用厨师、钓鱼人和仇人、奴仆,并不是偏爱他们。 这是保住国家、建立功名的途径,不得不这样啊。 这就好像大工匠建造宫室,量一量大小就知道要用多少木料,估量一下工程的大小尺寸就知道要用多少人。 因此,小臣伊尹、吕尚被重用,天下人就知道殷、周要成就王业了;管夷吾、百里奚被重用,天下人就知道齐、秦要成就霸业了。 他们岂止是船和良马呢。 ,威立者其奸止,此畜人之道也。 故以万乘令乎千乘易,以千乘令乎一家易,以一家令乎一人易。 尝识及此,虽尧、舜不能。 诸侯不欲臣于人,而不得已,其势不便,则奚以易臣。 权轻重,审大 小 ,多建封,所以便其势也。 王也者,势也;王也者,势无敌也。 势有敌则王者废矣。 有知 小 之愈于大 、少之贤于多者,则知无敌矣。 知无敌则似类嫌疑之道远矣。 故先王之法,立天子不使诸侯疑焉,立诸侯不使大夫疑焉,立适子不使庶 疑焉。 疑生争,争生乱。 是故诸侯失位则天下乱,大夫无等则朝庭乱,妻妾不分则家室乱,适无别则宗族乱。 慎子曰:『今一兔走,百人逐之。 非一兔足为百人分也,由未定。 由未定,尧且屈力,而况众人乎。 积兔满市,行者不顾。 非不欲兔也,分已定矣。 分已定,人虽鄙不争。 故治天下及国,在乎定分而已矣。 』 (《吕氏春秋慎势》) 【译文】 地位尊贵的,教化就能被接受;威严树立了,奸邪就能止息。 这是治理人的原则。 所以, 用拥有万辆兵车的国家对拥有千辆兵车的国家发号施令就容易,用拥有千辆兵车的国家对大夫之家发号施令就容易,用大夫之家对一个人发号施令就容易。 如果反过来,即便是尧、舜也不能行其德化 ①。 诸侯都不愿意臣服于人,可是却不得不这样。 君王的地位如果不利,那么怎么能轻易地使诸侯臣服呢。 权衡轻重,审察大小,多分封建立诸侯国,是为了使自己的地位有利。 所谓王,就是权势。 所谓王,就是权势无人能抗衡。 权势有人抗衡,那么王位就要被废弃了。 知道小可以超过大、少可以胜过多的人,就知道怎样才能使得无人与己抗衡。 知道怎样才能使得无人与己抗衡,那 么比拟僭越的事就会远远地离开了。 所以,先王的法度是:立天子不让诸侯僭越,立诸侯不让大夫僭越,立嫡子。1庄子行于山中,见木甚美,长大,枝叶盛茂,伐木者止其旁而弗取,问其(编辑修改稿)
阅读剩余 0%
本站所有文章资讯、展示的图片素材等内容均为注册用户上传(部分报媒/平媒内容转载自网络合作媒体),仅供学习参考。
用户通过本站上传、发布的任何内容的知识产权归属用户或原始著作权人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联系我们反馈本站将在三个工作日内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