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的流浪与放逐——谈白先勇台北人中的女性形象毕业论文(编辑修改稿)内容摘要:

以象征含义来解,不是人,而是魔。 她是幽灵,是死神。 ”她始终“有她自己的旋律”、“有她自己的拍子”、“绝不因外界的迁异,影响到她的均衡”她是一个既能迷男人,又能迷女人的上流社会交际花。 有学者认为她是“妖女人”,有人认为她是“命运之神”,原因就是她在恶劣的环境中依然可以找到自我,为了自我“为所欲为”。 她整天笑吟吟的“以悲天悯人的目光看着她这一群得意的、失意的、老年的、壮年的、曾经叱咤风云的、曾经风华绝代的客人们,狂热的相互厮杀,相互宰割。 ”自己却犹如一条鱼 在这肮脏的社会中游刃有余。 可见,尹雪艳是整部作品集中活得最逍遥的一个人。 可是,很显然,她始终是同这些“头上开了顶”、“两鬓添了霜”的人们搅在一起的,对于一个妙龄女郎来说,难道她会甘心和这样一群人混在一起吗。 作品中曾提到“尹雪艳从来不肯”把现在的公馆“降低于上海霞飞路的排场”,由此一点就可以看出,尹雪艳并非冷血,而是作为一个女子,她只能选择现在的方式维系自己的生活,维持那早已逝去的记忆和无法丢弃的大陆情结。 《金大班的最后一夜》中的金兆丽也是如此:她抱怨台北的夜巴黎舞池还没有当年上海百乐门的厕所宽敞;她回忆在 上海像陈发荣那样有点根 北华大学 文学院毕业论文 7 基的拜倒在她玉观音裙下的人,扳起脚趾头还数不完;她怀念那个能给她完美回忆的月如。 她总是让自己在记忆的空间无限穿梭。 同月如的恋情,让金兆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也是这样一种经历,使她变得更加实际,金大班就是金大班,虽然多年的肮脏交易使她养成老练、放纵、嘻笑怒骂的性格,但她不消极反抗,也不随波逐流,而是在尽量寻找虽然已经注定残破却又充满希望的归宿,她要别人认定自己存在的价值,她清楚自己如何掌控自己的命运。 她明白一个四十岁的女人需要什么,她知道自己的年龄已经不适合在舞场厮混下去,她必须放弃回忆和 花天酒地去追求安稳的生活,所以她义无反顾的做出了“下嫁”的决定,尽管她早就清楚即使“下嫁”也不可能有从前那样的排场,从前的荣华富贵。 对于金大班来说,她始终不能忘记自己“流浪者”的身份,虽然表面上还是趾高气昂,实际上早已接受了实则不想接受的现实。 坚强自我的尹雪艳和金大班,在社交上坚决不屈服于男人,在男人面前找足了自己的面子,可是,作为有着大陆根的女人,当她们无法与强大的历史与男人群体抗衡的时候,她们选择用“笑”来面对,不更是对自己灵魂的放逐吗。 灵魂没有躯壳安置,始终游走与现实和回忆中。 (四)豪门夫人的今不 如昔 白先勇在作品中运用了西方意识流创作手法创造了一系列中国传统人物形象,深刻诉说了人生的无奈和苍凉这一主题。 此中包括嫁入豪门的女子,她们远离市井,生活与命运往往被笼罩着一层神秘的面纱,让人充满羡慕之情。 然而事实上,在那个动荡的年代,谁又能逃离命运的束缚与摆 北华大学 文学院毕业论文 8 布拥有真正的幸福生活呢。 即便生活在大陆,歌女舞女的生活性质可能都没有变化,排场对于她们来说只不过是物质生活的一部分,空虚的精神生活是多了对故园的思念,而对于豪门夫人来说却造成了强大的物质生活上与心理上的落差,渡海迁台对于她们来说,不仅是行动上的一次迁徙, 更是地位骤降的一种表现,在这种情况下,睹物思人,相望于大陆便成为这一类人的无奈之举。 作品集中的《游园惊梦》和《秋思》在这个问题上给了读者答案。 《游园惊梦》中的女主角钱夫人,曾是南京昆曲名角,本名蓝田玉。 钱鹏程钱将军曾因听了她的“游园惊梦”把她娶回家,觉得能有她在身边,没事唱几句“昆腔”,便“下辈子也就无所求了”,并且“怕她念着出身低微,在达官贵人面前气馁胆怯,总是百般怂恿着她讲排场,耍派头”。 因此,蓝田玉着实过了一段风风光光、荣华富贵的生活。 可是,一个清唱女一夜间变成了贵族夫人,她又要牺牲多大的代价呢。 其 他方面无需赘述,光是青春年华就已经损失殆尽了。 若干年后,台北的窦公馆举办了一次聚会,此时钱将军早已经过世,钱夫人却是来宾中唯一坐计程车来的,身上的旗袍竟然也是多年前的箱子底儿,料子都旧了。 她举手投足都变得畏畏缩缩,比如“用眼角扫了窦夫人两下”,“ 又朝窦夫人瞄了一下”等等。 原本当年姐妹,无需客气,可是由于身世的变化,使蓝田玉的行为也不似先前那么自如了,没有钱鹏程的撑腰,繁华生活恍如隔世,她的名利地位,锦衣玉食连同她的青春年华都变成了过眼烟云,曾经用青春换来的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家族的兴衰与世事的变迁都通过这一场宴会清晰的展现在我们眼 北华大学 文学院毕业论文 9 前。 白先勇先生曾说过:“《游园惊梦》的主题跟《红楼梦》也相似,就是表现出中国传统中世事无常,浮生若梦的佛道哲理。 ” [4]这一切再现了中国文学中感伤情怀的艺术魅力,也真切的表现了嫁入豪门的无奈与悲凉,她们向往曾经奢华的生活, 同时也向往大陆,却不得不在记忆的洪流中被放逐。 接下来就是《秋思》,人的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可华夫人却能“永葆青春”。 华芸香与蓝田玉一样同为将军夫人,她年轻时也是丈夫事业最辉煌的时候,就连同那年秋天的“一捧雪”,“也开得分外茂盛起来 —— ”。 事隔多年,此时的华夫人看上去却还是“台北这起太太们”皮肤“要数第一”的 ,当然这一席话都是从美容师林小姐口中得出的,华夫人也便这样认为了。 然而,当华夫人再次看到园中起死回生的“一捧雪”开得娇艳欲滴之时,走进却赫然发现“原来许多花苞子,已经腐烂死去,有的枯黑,上面发了白霉,吊 在枝丫上像是一枝枝烂馒头,有的刚委顿下来,花瓣都生了黄锈一般,一些烂包子上,斑斑点点,爬满了菊虎,在啃啮着花心,黄浊的浆汁,不断的从花心流淌出来。 ”虽说作者只是在客观的叙述,但可以从中看出它的象征意味来,华夫人怎么可能永葆青春呢。 只是像那“一捧雪”一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罢了,而且是事实的残酷使这位豪门夫人一直都不敢面对而已。 华夫人对衰老的恐惧和无奈通过花朵凋残的象征手法与美人迟暮、今不如昔紧紧的联系在了一起,把这种小的侧面轻而易举的放入了时代的洪流中,任凭岁月的定夺。 这些豪门夫人与舞女歌女不同,她们曾经一直 享受着上等人的生活,豪门贵族随着时代的变迁而衰落,必然对 北华大学 文学院毕业论文 10 她们的打击很大,她们有着舞女歌女所没有的气质,因此,不可能选择极端的反抗方式,但是在精神上的变化却要比舞女歌女承受更大的落差打击,接受灵魂的拷问。 因此,作者在这方面一直很注意,并且塑造得很完美。 二、女性形象折射出的白先勇的故园心结 小说集中的大部分短篇都是以女性视角来写的,作者塑造了这样一个活脱脱的女性世界,实际上是要通过这些灵魂处于流浪与放逐状态的女性的悲剧来表现人性的悲剧。 在《台北人》的卷首我们可以看到白先生的两个题词,一个是“纪念先父母那个 忧患重重的时代”,另一个便是刘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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