衢州市钟楼监测技术方案(编辑修改稿)内容摘要:

李彦弼及皇宫内诸司使韩处廷等十六 人斩首。 己酉(初七),唐昭宗派遣韩及赵国夫人前往朱全忠军营;又派遣使臣用口袋装着韩全诲等二十余人的首级给朱全忠看,说:“以前胁持扣留天子车驾,恐惧获罪挑拨离间,不愿亲睦和谐的,都是这等人。 现在朕与李茂贞决意把他们杀死,卿可明白告诉各军以平众愤。 ”辛亥(初九),朱全忠派遣观察判官李振上表进城谢罪。 全诲等已诛,而全忠围犹未解。 茂贞疑崔胤教全忠欲必取凤翔,白上急召胤,令帅百官赴行在。 凡四降诏,三赐朱书御札,言甚切至,悉复故官爵,胤竟称疾不至。 茂贞惧,自致书于胤,辞甚卑逊。 全忠亦以书召胤,且戏之曰:“吾未识 天子,须公来辨其是非。 ”胤始来。 韩全诲等已经杀死,但朱全忠的包围没有解除。 李茂贞怀疑崔胤教朱全忠一定要攻取凤翔,于是禀告昭宗急召崔胤,命令他率领百官奔赴凤翔。 共四次下诏令,三次赐给朱笔御札,言语非常恳切,全部恢复原来的官爵,崔胤竟然称病不到。 李茂贞害怕,亲自给崔胤去信,言辞非常卑恭谦逊。 朱全忠也以书信召崔胤,并且开他的玩笑说:“我不认识天子,须您来辨别他的是非。 ”崔胤这才前来凤翔。 甲寅,凤翔始启城门。 丙辰,全忠巡诸寨,至城北,有凤翔兵自北山下,全忠疑其逼己,遣兵击之,擒其将李继钦。 上遣赵国夫 人、冯翊夫诣全忠营诘其故,全忠遣亲吏蒋玄晖奉表入奏。 甲寅(十二日),凤翔始开城门。 丙辰(十四日),朱全忠巡视各个营寨,到城北,有凤翔军队从北山上下来,朱全忠怀疑他们要逼近自己,派兵攻击他们,捉住他们的将领李继钦。 昭宗派遣赵国夫人、冯翊夫人前往朱全忠的营中查问原故。 朱全忠派遣亲吏蒋玄晖奉上表章进城陈奏。 李茂贞请以其子侃尚平原公主,又欲以苏检女为景王秘妃以自固。 平原公主,何后之女也,后意难之,上曰:“且令我得出,何忧尔女。 ”后乃从之。 壬戌,平原公主嫁宋侃;纳景王妃苏氏。 李茂贞请以他的儿子 李侃娶平原公主为妻,又想要以苏检的女儿嫁给景王李秘为妃,借此巩固自己的地位。 平原公主是何皇后的女儿,何皇后感到为难,昭宗说:“姑且让我能够出去,你的女儿有什么可担忧的。 ”何皇后这才依从了。 壬戌(二十日),平原公主嫁给宋侃为妻;景王娶苏氏为妃。 宋侃即李侃,因避同姓嫁娶之嫌,所以恢复了本姓。 时凤翔所诛宦官已七十二人,朱全忠又密令京兆搜捕致仕不从行者,诛九十人。 当时凤翔已杀宦官七十二人,朱全忠又密令京兆搜捕辞官家居、没有随从到凤翔的宦官,捕杀九十人。 甲子,车驾出凤翔,幸全忠营。 全忠素服待罪 ;命客省使宣旨释罪,去三仗,止报平安,以公服入谢,全忠见上,顿首流涕;上命韩扶起之。 上亦泣,曰:“宗庙社稷,赖卿再安;朕与宗族,赖卿再生。 ”亲解玉带以赐之。 少休,即行。 全忠单骑前导十余里,上辞之;全忠乃令朱友伦将兵扈从,自留部分后队,焚撤诸寨。 友伦,存之子也。 甲子(二十二日),昭宗车驾出凤翔,驾临朱全忠的军营。 朱全忠穿上素色衣服,等待处罚。 昭宗命令客省使宣布谕旨,宽释罪过,撤去亲、勋、翊三卫立仗,只以左右金吾将军报告平安,让朱全忠穿公服进内叩谢。 朱全忠见到唐昭宗,磕头流泪,昭宗命韩把他扶起。 昭宗也抽 泣,说:“宗庙社稷,倚赖你再次安定;朕与宗族,倚赖你再次逢生。 ”亲自解下玉带赐给朱全忠。 稍事休息,就起程。 朱全忠单骑在前面引导十余里,昭宗向他告辞;朱全忠于是派朱友伦率兵护送,自己留下部署后面部队,焚烧撤除各个营寨。 朱友伦是朱存的儿子。 是夕,车驾宿岐山;丁卯,至兴平,崔胤始帅百官迎谒,复以胤为司空、门下侍郎、同平章事,领三司如故;己已,入长安。 当天晚上,昭宗车驾在岐山住宿。 丁卯(二十五日),到达兴平,崔胤才带领百官迎接谒见,昭宗又任命崔胤为司空、门下侍郎、同平章事,领户部、度支、盐铁三司如故。 己巳(二十七日),昭宗进入长安。 庚午,全忠、崔胤同对。 胤奏:“国初承平之时,宦官不典兵预政。 天宝以来,宦官浸盛。 贞元之末,分羽林卫为左、右神策军以便卫从,始令宦官主之,以二千人为定制。 自是参掌机密,夺百司权,上下弥缝,共为不法,大则构扇藩镇,倾危国家;小则卖官鬻狱,蠹害朝政。 王室衰乱,职此之由,不翦其根,祸终不已。 请悉罢诸司使,其事务尽归之省寺,诸道监军俱召还阙下。 ”上从之。 是日,全忠以兵驱宦官第五可范等数百人于内侍省,尽杀之,冤号之声,彻于内外。 其出使外方者,诏所在收捕诛之,止留黄衣幼弱者三十人 以备洒扫。 又诏成德节度使王熔选进五十人充敕使,取其土风深厚,人性谨朴也。 上愍可范等或无罪,为文祭之。 自是宣传诏命,皆令宫人出入;其两军内外八镇兵悉属六军,以崔胤兼判六军十二卫事。 庚午(二十八日),朱全忠、崔胤一同进宫奏对。 崔胤奏称:“国初太平的时候,宦官不掌管军权、干预朝政。 天宝以来,宦官逐渐强盛。 贞元末年,分羽林卫为左、右神策军以便随从护卫,开始令宦官主管,以二千人为定制。 从此,宦官参与掌管机密事务,夺取百司权力,上下遮掩,共为不法之事,大则勾结煽动藩镇,倾覆危害国家;小则以官爵猝讼做买卖,败坏朝 政。 朝廷衰微扰乱,正是由于这个原由,不铲除它的根源,祸患终究不能停止。 请全部罢免诸司使,他们掌管的事务尽归省寺管理,各道监军全都召还京城。 ”昭宗听从他的建议。 当天,朱全忠领兵驱赶宦官第五可范等数百人到内侍省,全部把他们杀死,呼冤喊屈、号啕大哭之声,响彻内外。 宦官中有出使外地的,诏令所在地方把他们收捕处死,只留品秩卑微的幼弱宦官三十人以备洒扫。 又诏令成德节度使王选进五十人充任敕使。 因为那地方的风俗淳厚,人性谨朴。 昭宗哀怜第五可范等有的无罪,撰文祭奠他们。 自这以后,宣布传达诏命,全令宫人出入办理;左、右神策两军所辖的内外八镇军队,也都归属左右龙武、羽林、神策等六军,任命崔胤兼领六军十二卫事务。 臣光曰:宦官用权,为国家患,其来久矣。 盖以出入宫禁。 人主自幼及长,与之亲狎,非如三公六卿,进见有时,可严惮也。 其间复有性识儇利,语言辩给,伺候颜色,承迎志趣,受命则无违忤之患,使令则有称惬之效。 自非上智之主,烛知物情,虑患深远,侍奉之外,不任以事,则近者日亲,远者日疏,甘言卑辞之请有时而从,浸润肤受之诉有时而从。 于是黜陟刑赏之政,潜移于近习而不自知,如饮醇酒,嗜其味而忘其醉也。 黜陟刑赏之柄移而国家不危乱者,未之有也。 臣司马光曰:宦官当权,成为国家祸患,由来已久了。 大概因为宦官经常出入皇宫,君主从小到大,与他们亲近狎昵,不像三公六卿,进见有一定的时间,有威严畏惧。 宦官中间又有的性情乖巧,言语敏捷,察颜观色,迎合君主的志向兴趣,这样,接受命令就没有违逆抵触的顾虑,使唤差遣就有称心满意的效果。 如果不是圣明的君主,洞察事物的情理,考虑祸患的深远,除了侍奉以外,不委任宦官掌管事务,那么,近在内宫的宦官就会一天天地亲近,远在外朝的百官就会一天天地疏远,君主就会时常应允甜言卑辞的请求,听从逐渐渗透的诉说。 于是,降革升迁、刑罚 奖赏的国家政令,就无形中转由亲信宦官掌握而不能自知,如同饮美酒一样,喜好它的味道而忘记它能醉人了。 所以降革升迁、刑罚奖赏的权力已经转移而国家不发生危险祸乱,是从来没有过的。 东汉之衰,宦官最名骄横,然皆假人主之权,依凭城社,以浊乱天下,未有能劫胁天子如制婴儿,废置在手,东西出其意,使天子畏之若乘虎狼而挟蛇虺如唐世者也。 所以然者非他,汉不握兵,唐握兵故也。 东汉衰亡之时,宦官的骄傲专横最为闻名,然而人们都是借助君主的权力,如同城狐社鼠有所仗恃凭依,来扰乱天下,没有能够像唐代这样,劫持胁迫天子如同控 制婴儿,废立在手,往东往西出己意,使天子惧怕他们如同骑着猛虎恶狼而腋下夹着毒蛇一样。 所以如此不是别的原因,是东汉宦官不掌握兵权,唐代宦官掌握兵权的原故。 太宗鉴前世之弊,深抑宦官无得过四品。 明皇始隳旧章,是崇是长,晚节令高力士省决章奏,乃至进退将相,时与之议,自太子王公皆畏事之,宦官自此炽矣。 及中原板荡,肃宗收兵灵武,李辅国以东宫旧隶参预军谋,宠过而骄,不能复制,遂至爱子慈父皆不能庇,以忧悸终。 代宗践阼,仍遵覆辙,程元振、鱼朝恩相继用事,窃弄刑赏,壅蔽聪明,视天子如委裘,陵宰相如奴虏。 是以来入朝,遇谗 赐死;吐蕃深侵郊甸,匿不以闻,致狼狈幸陕;李光弼危疑愤郁,以陨其生;郭子仪摈废家居,不保丘垄;仆固怀恩冤抑无诉,遂弃勋庸,更为叛乱。 德宗初立,颇振纲纪,宦官稍绌。 而返自兴元,猜忌诸将,以李晟、浑为不可信,悉夺其兵,而以窦文场、霍仙鸣为中尉,使典宿卫,自是太阿之柄,落其掌握矣。 宪宗末年,吐突承璀欲废嫡立庶,以成陈洪志之变。 宝历狎昵群小,刘克明与苏佐明为逆,其后绛王及文、武、宣、懿、僖、昭六帝,皆为宦官所立,势益骄横。 王守澄、仇士良、田令孜、杨复恭、刘季述、韩全诲为之魁杰,至自称“定策国老”,目天子为门生,根深 蒂固,疾成膏肓,不可救药矣。 文宗深愤其然,志欲除之,以宋申锡之贤,犹不能有所为,反受其殃;况李训、郑注反覆小人,欲以一朝谲诈之谋,翦累世胶固之党,遂至涉血禁涂,积尸省户,公卿大臣,连颈就诛,阖门屠灭,天子阳喑纵酒,饮泣吞气,自比赧、献,不亦悲乎。 以宣宗之严毅明察,犹闭目摇首,自谓畏之。 况懿、僖之骄侈,苟声色球猎足充其欲,则政事一以付之,呼之以父,固无怪矣。 贼污官阙,两幸梁、益,皆令孜所为也。 昭宗不胜其耻,力欲清涤,而所任不得其人,所行不由其道。 始则张浚覆军于平阳,增李克用跋扈之势;复恭亡命于山南,启宋文通不 臣之心;终则兵交阙庭,矢及御衣,漂泊莎城,流寓华阴,幽辱东内,劫迁岐阳。 崔昌遐无如之何,更召朱全忠以讨之。 连兵围城,再罹寒暑,御膳不足于糗粮,王侯毙踣于饥寒,然后全诲就诛,乘舆东出,翦灭其党,靡有孑遗,而唐之庙社因以丘墟矣。 然则宦官之祸,始于明皇,盛于肃、代,成于德宗,极于昭宗。 易曰:“履霜坚冰至。 ”为国家者,防微杜渐,可不慎其始哉。 此其为患,章章尤著者也。 自余伤贤害能,召乱致祸,卖官鬻狱,沮败师徒,蠹害丞民,不可遍举。 唐太宗鉴于前代的弊病,对宦官严加抑制,官阶不得超过四品。 唐明皇开始毁坏原有的章程 ,对宦官尊重任用,晚年让高力士省阅批复章奏,甚至任免将军、宰相,也时常与他商议,自太子王公都敬畏地侍奉他,宦官的势焰自此炽烈了。 等到中原动荡,肃宗在灵武即位,撤回军队,李辅国以东宫太子的旧属参预军事计划。 过分的庞信使他骄横放纵,不能再加控制,竟至爱子慈父不能庇护,因忧虑恐惧而死。 唐代宗即位,仍蹈覆辙,程元振、鱼朝恩相继当权,暗中玩弄刑赏大权,阻塞蒙蔽视听,看待天子如同仅有衣裳,欺凌宰相如同奴隶。 所以来入京朝见,遇谗言而被赐死;吐蕃深入侵犯京师郊野,隐匿军情不行奏报,致使唐代宗狼狈驾临陕州;李光弼忧惧怀疑,烦 闷怨恨,因此丧生;郭子仪被排斥罢官,赋闲家居,不保坟墓;仆固怀恩被冤枉压制,无处申诉,于是舍弃功劳,改为叛乱。 唐德宗刚即位,大力整顿法纪,宦官稍被贬斥。 但自兴元返京后,猜忌诸将,认为李晟、浑不可信任,全部夺取他们的兵权,而任命窦文场、霍仙呜为中尉,让他们主管宫禁的值宿警卫,从此军权落入他们手里。 唐宪宗末年,吐突承璀想要废掉嫡子,改立庶子,酿成陈洪志之变。 宝历年间敬宗过分亲近宦官,刘克明与苏佐明进行叛逆,此后绛王及文宗、武宗、宣宗、懿宗、僖宗、昭宗六帝,都是宦官所立,势力越发骄横。 王守澄、仇士良、田令孜、杨复 恭、刘季述、韩全诲是宦官中的首领,以至于自称“定策国老”,视天子为门生,根深蒂固,病入膏肓,不可救药了。 唐文宗非常怨恨宦官这样,立志要除掉他们,以宋申锡那样贤德的人,尚且不能够有所作为,反受祸殃,何况李训、郑注这些反复无常的小人,想要用一个早晨的奸诈计谋,剪除数代胶粘固结的死党,竟至鲜血流满宫禁道路,尸体堆积台省门前,公卿大臣一个接一个被杀,全家屠灭,天子假装哑巴,纵情饮酒,泪流满面,不敢出声,自比周赧王、汉献帝,不可悲吗。 以唐宣宗的严正坚毅,明察秋毫,尚且闭目摇头,自称害怕,何况懿宗、僖宗那样骄奢淫逸,只 要歌舞美女、踢球游猎可满足欲望,便将一切政事交付宦官,称呼宦官为父亲,就不足为怪了。 贼寇玷污宫殿,两次驾临梁州、益州,都是田令孜造成的。 昭宗不能忍受这样的耻辱,想要尽力清洗,但是任用的人不合适,使用的方法不对头。 开始就是张浚在平阳全军覆没,增强了李克用专横暴戾的气势;杨得恭向山南逃命,开启了宋文通不守臣节的心思;结果在皇宫里彼此交战,箭头射中皇上的衣服,昭宗漂泊莎城,流寓华阴,被幽禁在东宫受辱,又被劫持胁迫到岐阳。 崔胤无可奈何,再召朱全忠发兵讨伐。 朱全忠统帅大军包围岐阳城,再次遭受寒暑之苦,昭宗的御膳不足, 王侯遭受饥寒饿死冻僵,然后韩全诲被杀,昭宗圣驾东行,剪除韩全诲的同党,一个不留,然而唐朝的宗庙社稷因此成了坟墓废墟。 这样看来,宦官的祸乱,始于明皇,盛于肃宗、代宗,成于德宗,极于昭宗。 《易经》说:“行于霜上而知道严寒冰冻将要到来。 ”治理国家的人,应防微杜渐,怎么能不重视它的起始呢。 以上这些是宦官为害尤其明显昭著的事例。 另外像伤害贤才,招致祸乱灾难,贿卖官爵讼事,败坏军队,坑害百姓,不能一一遍举。 去寺人之官,自三王之世,具载于《诗》、《礼》、《所》以谨闺闼之禁,通内外之言,安可无也。 如巷伯之疾恶,寺人 披之事君,郑众之辞赏,吕强之直谏,曹日之救患,马存亮之弭乱,杨复光之讨贼,严遵美之避权,张承业之竭忠,其中岂无贤才乎。 顾人主不当与之谋议政事,进退士大夫,使有威福足以动人耳。 果或有罪,小则刑之,大则诛之,无所宽赦;如此,虽使之专横,孰敢焉。 岂可不察臧否,不择是非,欲草剃而禽之,能无乱乎。 是以袁绍行之于前而董卓弱汉,崔昌遐袭之于后而朱氏篡唐,虽快一时之忿而国随以亡。 是犹恶衣之垢而焚之,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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