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莫言檀香刑的叙事艺术(编辑修改稿)内容摘要:
察力,正是这个“傻”字,使小甲在“小甲傻话”一章中产生了幻觉,看出了人与兽之间的切换,这是一种隐喻。 而这隐喻成立的基础恰恰就在于小甲被设定的“傻”上,作者借一个“傻”字模糊了第一人称叙事和第三人称叙事的界限。 因此我们说这一视角的运用为文章增添了无限的生气。 (二)、复调式文本结构 叙事视角置换 ( 1)、儿童视角 在莫言的小说里,可以称得上是儿童的有两类人:一类是从生理到心智都是儿童的人物;一类是在生理上已经是成年人但心智上仍未成年的人物。 其中《檀香刑》中的赵小甲可以说具有一定的典型性,赵小甲虽然有一份杀猪的职业,并且已经结婚,但他的智力只停留在幼儿的水平,因此在别人看来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白痴,同时他却有着敏锐的感觉和丰富的想象,作者通过小甲的眼看到袁世凯是个“高级鳖”、“道行很高的大鳖”,克罗德是一头“大灰狼”。 可见,赵小甲的想象力非常丰富,并具有一些喜剧色彩。 莫言对儿童视角的选择,通过感觉化的叙述,使得读者有一种全新却又似曾相识的别样的审美感受。 ( 2)、成人视角 这是古往今来使用最多的一种叙述方式,作家莫言在《檀香刑》的“豹尾”部分,采 用了以下视角:赵甲道白、眉娘述语、孙丙说戏、小甲放歌、知县绝唱,表明了对待孙丙这样的一个抗德英雄各种不同的态度,以及对杀害这个英雄的不同看法。 可以说,视角的不断变换是莫言小说在叙述方式、叙事模式上的一个重要特征,而这种方式所产生的美学效果也绝非一般审美快感可比。 复调式叙事 从叙事方式上看,《檀香刑》不断地调动叙述视角进行相互切换,既有人物的第一人称叙事,又有叙述者的第三人称叙事。 在“凤头部”和“豹尾部”,作者严格的依照 8 人物视角进行心理叙事从而形成了巴赫金所言的“复调式”文本结构,让不同的人物演绎各自的生活情状,在时空拼缀中形成多声部共鸣的审美效果。 所谓“复调式”,也称多声部。 它属于一种叙事方式,指的是小说人物在作品中都有自己的话语权利和声音,作者不再是他们的代言人,让作品呈现出一种多声部、对话的状态。 《檀香刑》是莫言复调小说的典型之作。 小说由“凤头 —— 猪肚 —— 豹尾”三部分组成,首尾两部分分别以孙眉娘、赵甲父子、钱丁县令、孙丙等人物的戏剧化说唱方式,将民间英雄孙丙的抗德故事抒唱得淋漓尽致。 针对同一历史事件,小说既有庙堂话语的参与(如赵甲),又有知识分子话语的参与(如钱丁),更有民间话语的参 与(如孙眉娘、赵小甲)。 这种多声部的复调结构,不仅让事件人物从各自立场粉墨登场,而且使处于话语弱势地位的底层民间发出了自己的声音,这是难能可贵的。 可以说,莫言对复调结构的采用,不仅仅是一场艺术形式的革命,更重要的是它给予了民间话语应有的地位和权利。 对于这一点,陈思和在其《莫言近年小说的民间叙述》一文中,认为《檀香刑》的叙事是“以非民间叙事立场与民间叙事立场对照进行的对照型的民间叙事”。 11在这种叙述形态里,叙述者并非是清一色的民间角色,而是由知识分子或其他角色与民间人物交错进行。 虽然其间的冲突 与消解意义同样存在,但因为加入了非民间的叙事立场,民间叙述单位不仅有主体性,还有被表现性。 《檀香刑》便是此种叙事的集大成体现。 这部作家企图以声音为主导叙述体的小说中,尝试引入俗文学的说唱艺术作为叙述语言,尤其是在“凤头”和“豹尾”部分,作家以刽子手赵甲代表了庙堂叙事,县官钱丁代表了知识分子的叙事,以及孙丙、孙眉娘和赵小甲所代表的民间叙事,共同地承担起叙述一件义和团时代山东农民反洋人势力的传统故事。 这种多声部的含混的叙事体正是来自作家民间立场的复杂状态。 《檀香刑》是一部多声部的叙事 ,通过互为言说的方式,达到了叙事视角的多样性和叙事内涵的丰富性。 可见,对照型的民间叙事不但打破了民间自身的单一性,同时也包含了其他各种立场的叙事,显现出民间的丰富性。 这正是民间自身的复杂形态造成的。 内心独白和时空颠倒 莫言曾指出,《檀香刑》“里面的大段内心独白和时空颠倒在中国古典小说中是没有的”。 12换言之,这两点是师承西方的,这便向我们点明了小说的玄机。 9 莫言所谓的“内心独白”在《檀香刑》中看来,指的就是“凤头”和“豹尾”部分所有的类似于“眉娘浪语”、“钱丁恨声”的章节, 以主人公各自的声音(即 内心独白)构成的叙述主体。 从叙事学的意义上来看,主人公们各自的声音叙述出故事的来龙去脉,也就是从不同的叙事视角交代出同一件事情,多个人物的同时言说呈现了故事本身的复杂性与多义性,并衍生出解读的不确定性和多种可能性。 另一方面,这种以多个主人公为主体的限制性叙事视角糅合了众多人物的声音,其中人物角色的适时变换,语音语调的即时调整,形成了巴赫金所谓的众生狂欢式的“复调式”的叙事效果,既见出了莫言极其深厚的叙述功力,又与小说整体的狂欢叙述相协调。 推而广之,若从《檀香刑》的整体来看,相对于“凤头”“豹尾”部限制性叙事 视角的内心独白而言,“猪肚”部的“斗须”、“比脚”等章节,以对于事件的客观冷静的叙述,有效地统一了前面叙事中的多种声音,保证了小说叙事的完整性。 同时“猪肚”部分由于叙述节奏的放慢,也使得前文声调高低、音质各异的声音流得到适度的缓冲,并为下文一声紧似一声的语言的音乐提供了一个充实的支点,让所有的故事及其应有的深度在声音的高潮中得到最大程度的展现。 这样看来,整部小说确是融合多重叙事视角,各部分因而也凸显出风格各异的叙事状貌。 我们再来看莫言所说的“时空颠倒”,它指的是《檀香刑》所特有的叙事时间。 可以看到,无论是 在“凤头”、“豹尾”还是“猪肚”部分,叙述人的讲述往往不是线性发展,而是交叉重叠,从对过去的追忆可以延伸到对现在进行时的描述,甚至还可以驰骋到对未来某个场景的畅想。 过去、现在、未来同时交叠在同一个叙述人的叙述语境中,这也正好与小说以各个叙述人的声音为叙述主体而导致的叙述的随意性的特点相契合。 以小说的“猪肚”部分为例。 虽然这一部分是以看似客观的全知全能视角写成,但其后也有着叙述人的声音,不过较之“凤头”、“豹尾”部分的叙述人“在场”而言,这个叙述人变得更加隐蔽,其叙述也更为客观,但不变的依然是他讲述故事时的任 情而为,飞扬恣肆 —— 忽而钱丁与孙丙县衙斗须竞技;忽而赵甲台前表演凌迟大戏;忽而是孙丙建神坛举义旗的壮举;忽而又是钱雄飞举金枪除奸雄的义行,凡此种种,无一不是在时空交错的背景中衍生出的一幕幕芜杂繁乱却又真实可感的生存图景。 其实,不论是“内心独白”,还是“时空颠倒”,或者说的更为直白些,就是声音和时间,莫言在《檀香刑》中对于现代叙事技法的把握大大突破了以全知全能视角连贯叙 10 述一个故事的古典小说的叙事模式,一下子触及到现代小说创作的最为精髓的所在。 三、文本与读者 作品的呈现,关键还需要读者来审核;语言的魅力 ,也是读者评判作品优劣的标尺。 写作的人,立足于文本的构建;而阅读的人,又是从文本出发,深层次的分析并解读文本所衍生出来的多种含义。 这便是下文要分析。浅析莫言檀香刑的叙事艺术(编辑修改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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