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余华创作的存在之思内容摘要:

量。 苏宇的那种敏感,鲁鲁的那种自尊,李秀英的那种善良,国庆的纯真和勇敢都那么美好,都成了孙光林的精神寄托。 他们的生活虽然是坎坷和苦难的而且是无奈的,但他们面对生活的方式却是本真的。 那种本真的自我之爱向我们展示了一幅幅诗意的温馨的画面。 如写孙有元晚年的凄惨晚景时作者还不时写孙有元的自得和自尊 ,整个画面充满着暖色调:“孙有元端坐在竹椅里,回想那个年轻漂亮而且曾经富有过的女人时,那张远离阳光的脸因为皱纹的波动,显得异常生动。 我经常偷看那脸上如青年般微微摇晃的笑容,这笑容在 我现在的目光里是那么的让我感动。 ”又如鲁鲁在没有父亲和哥哥的呵护,母亲为了生计被迫卖淫的环境中,却拥有强烈的自尊,他在母亲被抓后的一系列行为另人心生敬佩。 再如李秀英虽然病入膏肓,但“她骨子里却是天真和善良”,她给了孙光林以温暖和信任。 这些孤独者形象仿佛能洞察世界的秘密,他们不断地与世界照面,在此在与他在的彷徨中保持了一种善良和爱,虽然他们的人生是苦涩的,但他们有如在黑夜里点起的一盏明灯,给所有孤独之人以心灵的安慰。 《在细雨中呼喊》是对孤独情绪的写实,作者并未提出面对这种孤独怎样在心灵中找到哲学的依靠。 而余 华在其后来的作品《活着》中则不仅向我们展示了福贵这个最大的孤独者形象,而且还建立了一种生存哲学。 在余华的这部作品中,福贵的这种孤独和被抛感被写得淋漓尽致,这种孤独感并不是体现在福贵家究竟死了几口人,而是体现在福贵在家庭成员一个个离去时所遭受的心灵打击和其背后的寓言般的涵义上。 福贵的一夜豪赌是作者向读者展示孤独的契机。 豪赌后的福贵被塑造成了一个勤劳淳朴的形象,我们或许还可以说这个形象是中国农民传统优点得到集中体现的典型形象。 他的乐观精神促使他一次次不由自主地相信他的付出会得到同等的回报。 他的这种价值观念在其生 活中表现为他的勤劳,如果不是命运的捉弄,我们是可以想象福贵的生活虽不会重现当年良田万顷的家境,但至少可以相信他们会有尽享天伦的富足。 但余华却安排了围绕福贵一家的次次死亡,福贵身边的亲人都死于了非命,但福贵却活了下来,福贵陷入了不断遭遇死亡本身却不得死的尴尬境地中,一次次遭受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心灵的创痛。 余华的意图不着痕迹,他通过稳重似乎是真实可信的非正常死亡消解了“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的传统价值观人生观,把福贵塑造成了一个最大的孤独者的形象。 正是由于福贵成为了一个最大的孤独者,福贵也就在余华笔下成为了一个对生 存的领会者,他对生存意义生存境遇和对死亡的领会,使他真正认识了自己和世界,他秉承了中国传统思想中的“道”来消解人生的孤独感和荒谬感。 福贵所唱的“皇帝抬我做女婿,路远迢迢我不去”,不禁让人想起南朝陶宏景答皇帝请他做宰相的诗句:“山中何所有。 岭上白云多。 只可自怡悦,不堪持赠君。 ” 11 福贵成为一个对生存洞察深刻的隐士了。 但由于此在层面的此在总是根据他自我的现身领会即能在一道存在,因此常人作为有所领会的存在者,在日常生活中常常迷失和认错自我。 就像《在细雨中呼喊》的孙广才,他的身上则是集中了中国农民的一切劣根性,愚昧, 荒唐,卑劣。 他似乎永远缺少冷静的判断和理性的思考。 由于“我”孙光林和“祖父”孙有元一起偶然遭遇了家中的火灾,从而使我得到孙广才长达一生的排斥,而孙广才的这种情感似乎显得很荒谬,从中我们可以发现孙广才身上冲动的无理性。 孙广才父子的“英雄梦”则更显示了孙广才的迷失。 余华在这部作品中对孙光明之死的叙述则更是加入细节的描述来表达迷失的情态。 从作者描写孙光明救人动机可以看出:“将舍己救人用在我弟弟身上,显然是夸大其词。 弟弟还没有崇高到以自己的死去换别人的生。 他在那一刻的行为,来自于他对那几个七八岁孩子的权威。 当死亡袭 击孙光明手下的孩子时,他粗心大意地以为自己可以轻而易举地去拯救”,这个“一直口齿不清”说话时“鼻涕都流进了嘴巴”的孙光明自以为自己有强大的能力,他从孙光平“脸上学会了骄傲”,他要以“权威”的名义去拯救孩子时,显然他迷失在了他所领会的情绪之中,迷失了自己,在永不复生的“可能性”生存之路上越滑越远。 四、沉沦下的境遇 —— 悖谬的承担 “领会”给生存带来了“可能性”的存在,把不同的生存道路和不同的生存境遇摆在此在面前,而在日常的此在中则表现为此在的沉沦,即包括闲言,好奇、两可,它们根植于领会的可能性。 而对此在沉沦的 描述则构成了余华作品人物的基调。 余华从游离于主流话语之外的民间话语出发,要求能更加原始的展现人类生存的苦难,所以极尽了对“沉沦”的描写。 在余华的这三部作品中,主人公在民间话语中总是处于尴尬的境地,或是想进入高一级的优势话语而不得,或是被优势话语所挟持,无力主张自我,丧失了本真性,体现了“沉沦”的 闲言、好奇、两可 这三种形态。 《在细雨中呼喊》是余华对“沉沦”形态刻画得最为有力的一部作品,在作品中,“沉沦”无时无刻不在挟持着亲情。 例如,“我”本来想进入“父亲”和“哥哥”这一高一级的优势话语层面的,可“父亲”和“哥哥”却被“我”是灾星这一闲言所挟持不停地对我进行放逐,使我最后反而发现自己并不需要进入“父亲”和“哥哥”的话语世界。 因为“父亲”和“哥哥”的世界反而是失去自我的世界,他们一方面在他们的世界中勾心斗角,另一方面又出于对“主流话语”的“好奇”而丧失了自我。 如“父亲”孙有才在孙光明救人牺牲后,在主流话语对他的挟持中,丧失了对事情真实性的判断,耽于幻想最后成为全村人的笑柄。 而“我”孙光林则在被“父亲”和“哥哥”放逐后,反而找到了自我的本真性存在,洞察了世界的真实本质。 同样,《活着》中福贵的一生也是“沉沦”的一生,他 的一夜豪赌输光了祖辈的家产后,企图重新通过“一只鸡到一只羊再到一头牛”的财富量化积累来重振家 12 业,这样的一种从“小康”落到“困顿”的生活使他在一生中经历了许许多多的悲欢离合,可到最后,他怎么也想不到“龙二”竟然“代替”他被枪决了,他发现了活着的重要意义。 同样,许三观用其自以为用之不竭的血液维持了一家的生存,当他血液老化没人要,需要人告诉他他这一生苦难的终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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