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与理想内容摘要:
裡,人都太勢利。 或者說,雖然人都或多或少隱藏著一些對人的善意,但是這個社會的習氣卻太惡質,使得這些善意根本無從傳達、交流。 從一懂事開始,我們就經常被親戚和鄰居拿來做為「比輸贏」的工具。 還沒上幼稚園的時候就比看誰家小孩長得漂亮,看起來聰明。 到了幼稚園,小朋友也學著大人的口氣,比出國的次數,比汽車和房子的大小。 小學開始就被拿來比成績,比才藝,比英語,爸爸、媽媽、姑姑、阿姨、叔叔、伯伯都七嘴八舌地進來攪和,不把這場輸贏的比較弄到沸騰就不罷休。 難得過年,所有表兄弟姊妹玩在 一起,偏偏就會有三姑六婆或阿姨、舅媽會問:「你們家慧娟功課好不好呀。 」或者假猩猩地炫耀:「我們家志潔當了學校的小市長,回家都不肯講,還是老師打電話來道賀才知道呢。 」活在這種整天比輸贏、爭高下的惡質習氣裡,每個人自衛都來不及,根本沒有機會表達出隱藏在心裡的善意,甚至因為害怕天真的善意會換來無情的羞辱,以致於在一再的壓抑之後,對自己的善意變得愈來愈遲鈍而不敏感,最後甚至於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就這樣子,我們每個人都被教養成隨時在為不可預期的「決鬥」作準備。 收入再多都不夠,隨時可能會碰到一個親戚或同學半路殺出來 ,用更高的收入把你踩到腳底下去。 社會地位再高也不足,隨時爸媽都可能會碰到一個失散多年的同學,用更傑出的兒子把你比下去,讓你爸媽多年來的驕傲瞬間變成一團糞土。 子女的成績再好也不夠,你隨時可能會發現工友的兒子成績更傑出,讓你的自尊心變成別人腳底下的一塊髒抹布。 每次碰到熟人或陌生人,你都要機警地防範對方會不會無預警地出招,一刀斃命地殘殺了你的自尊,讓你的屈辱汨汨不絕從傷口湧出來,甚至讓你在滿溢的屈辱中窒息而死。 所以,我們急著用百萬名車武裝自己,從遙遠的距離就開始發出自衛的訊號:「你們誰都別想瞧不起我。 」我們用千 萬豪宅當武器,看誰不順眼就輕描淡寫地把對方的自尊心踩在地板上。 在區公所被辦事員刁難或瞪白眼的時候,就拿出亮麗的學位或頭銜,逼對方彎下腰來道歉,甚至露出諂媚的神情來抱大腿。 我們加入了那個「人欺人」的社會,用學位、豪宅、汽車、收入、儲蓄、配偶的成就或容貌、子女的成績和成就,以及一切可能的工具,一邊武裝自己,一邊在必要的時候反擊。 開始的時候或許不習慣、不情願,久了以後卻像決鬥巖流島的宮本武藏,決鬥成為一種本能,刀一出鞘就可以讓對手尊嚴掃地、屈辱橫流。 然後,我們就可以偶而輕輕鬆鬆地感慨著說:「唉。 這真是個人欺人的社 會。 」 然後,我們開始羨慕,甚至於崇拜,傳說中的史丹福大學教授。 他不但有亮麗的學位和頭銜,而且自己在矽谷開一家上市的高科技公司,財產有好幾十億美元。 從來都是別人聽他的,沒有人能夠指揮他。 所有他看上的女人,甚至不需要他開口,只要眨個眼,就會自動跟他上床。 有一次機場因為大雪而下令所有飛機停飛,他硬是叫州長身邊的要人打電話給 機場主管,逼得機場塔台不得不讓他起飛。 這個人,就像美國人最崇拜的英雄:「他只負責定規矩,從來不需要遵從( He makes rules but follows none)。 」這樣的人,簡直就是美國人心目中的宮本武藏。 而在這個萬事以美國為尊的台灣社會裡,這樣的人簡直就是傳奇英雄,每個人心目中的偶像。 於是,許多年輕人提起他們的「理想」時,他們說的就是這種「永遠把別人踩在腳底下」的人。 他們所謂的愛情,指的是每個異性都愛她 ╱他,但是她 ╱他卻很可能不愛任何人。 他們所謂的「自我肯定」,其實一半是自衛的姿態,一半是把 別人踩在腳底下的慾望。 他們所謂的「理想」,其實在中文字典裡原本應該是叫做「野心」。 這是一個沒有能力分辨什麼叫鄙野、粗暴,什麼叫崇高、熱情的時代。 當然,人是有護衛他的尊嚴的需要。 但是,我們需要多少的財富、頭銜與地位,才能達到自衛的需要。 而這些財富、頭銜與地位,又值得我們為它付出多大的代價呢。 參、金錢只能換來虛假的情意,而換不來真心的接納與善意 托爾斯泰晚年寫了一部很薄、也很感人的小說:【伊凡 o 伊列區之死】,探討一個問題:「人一生中真正值得去追求的究竟是些什麼。 」 伊凡.伊列區是個高等 法院檢察長,有一個人人羨慕的漂亮太太,交往的都是彼得堡的上流階級和貴族。 他從小聰明伶俐,善於察言觀色,也善於應對逢迎。 因為出身貧苦,所以從小就力爭上游,立志要出人頭地。 他聰明又用功,很順利地拿到人人稱羨的大學文憑。 進入法院以後,他比別人更用心辦案,也擅長交際,所以就比同事更快地獲得各種升遷的機會。 在人生最高峰的中年時,他和美麗的太太搬進了彼得堡寬敞的豪宅裡,開始用心佈置這個家。 就在掛窗簾的時候,他從高高的梯子上摔下來,從此臥病不起。 從小到大,他第一次有很多時間去看他身週的人,以及他這一生真正所擁有的。 雖然他很用心佈置這個房子,極力想要擺脫中產階級的品味,但是從傢俱到窗簾,沒有一樣東西和他相同社會階級的人有任何的不同。 就像他的一生,雖然他一直都不甘心當平凡人,但是卻也從來不曾追求過任何和別人不一樣的東西。 因為,他從來都不曾知道自己在追求的是什麼,也從來也不曾認真問過自己到底要的是什麼。 整個一生,他只是活在別人的期許和羨慕之中。 所有他曾追求過的東西,都只是因為別人認為那些東西很體面,值得稱許或羨慕,而沒有一樣是他自己要的。 就像他的婚姻,不是因為兩人相愛,而是因為大家都認為他們兩人條件相當,未來將是非常體面的 一對。 臥病以後,他那愛慕虛榮的的太太和女兒從來不曾真正關心過他。 其實,他也從來不曾關心過別人。 醫生不在乎他的疼痛與憂慮,不把他當作一個有感覺有思想的人,只是機械化地用專業角度在處理他的身體。 這就像他在法院一貫的風格,他只想從專業角度把所有的案件冷漠而優雅地處理掉,冷漠到近乎無情與殘酷。 即使發現當事人有冤屈或不得已的苦衷,他還是硬著鐵石心腸依法辦事。 他的同事沒有人同情他,反而整天在打聽他的遺缺可以帶給哪些人升遷的機會,就如同他以往在類似場合下會有的一貫作風。 把他和家人聯結在一起的力量不是愛情與親情,而是 虛榮心和一家人的面子;把他和同事連結在一起的,不是同事的情誼或關懷,而是社交的利益和人脈網絡的經營。 沒有人是真心地活著,大家都只是活在別人的期許和羨慕裡。 當他看透了這一切,突然發現他從來不曾有過真心的喜悅和眼淚,不曾為自己的心願而生活、奮鬥,他的一生根本都是虛假的、空洞的、不值得的。 他很想從頭來過,嘗試過一種更貼心、更真實的人生。 但是,他已經是絕症的末期,沒有第二次的機會了。 人生最可怕的,莫過於在人生已經不可能再重頭開始的時刻裡,卻對自己有過的一生感到後悔、不值得。现实与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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