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化进程中失地农民可持续生计研究

城市化进程中失地农民可持续生计研究内容摘要：

担者，是家庭获取生计资源的主体。 鉴于此，一个家庭的生计状况如何主要取决于家庭中具有劳动能力的青壮年，身体健康的老年人和能为家庭带来实际收入的即将成年的孩子是家庭生计资源的非主要获得者。 按家庭生命周期的阶段划分来看，扩展期、稳定期的生计支出中未成年子女占有重要比重，家庭的生计资源主要来源于年轻的父母；收缩期和空巢期的家庭在未成年子女的支出上逐步减少，家庭的核心也出现了转移。 在中国的农村，家庭自古以来就是生产共同体、消费共 同体，是一体化的生计共同体和命运共同体，特别是在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实行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更是把一个农村家庭中所有人的生计生产紧紧的绑在了一起。 因此在中国的广大的传统农村，生计的计量单位不是个人而是家庭 ,由于家庭生命周期的存在，每个家庭在不同的时期上有不一样的生计情况。 因为人口是世代更替的，家庭生命周期也是无限循环的，每个家庭的生计从世代更迭来看都是强弱相间但可持续的。 14 第二章 失地农民可持续生计资产面临的挑战 资产是确保人们生活的物质基础，能够增值的资产又称为资本。 为了生计的可持续必须有 源源不断的资产支撑，因此能够为生计提供长远支持的资产叫做生计资本。 根据资本的形态和存在方式，主要的生计资本被分为人力资本、自然资本、房屋资本、金融资本和关系资本。 一、人力资本 人力资本是健康水平、知识和技能的综合体，它能够促使人们协调运用各种资本，深挖其它资本的作用，从而调整生计模式以改善生计状况。 人力资本是所有资本类型中最具决定作用的，是其它一切资本如何发挥作用、发挥到什么程度的关键因素。 “在可持续生计中，人力资本是指人们为了让追求不同的升级策略和实现生计目标而拥有的技能、知识、劳动能力和健康等。 对于一 个家庭，人力资本取决于实际劳动力的量和质，随家庭的大小、技能水平、领导潜力、健康状况等因素而变化。 ” 1可以看出影响一个家庭的生计的人力资本是家庭每个成员人力资本的总和，既有未成年子女的自然人力，也有已经成年家庭成员的一般型人力和技能型人力。 同时人力资本的积累性是随年龄的增加而变化的，年幼时不具有完全劳动能力只能作为自然人力资本存在，在成长中不断增加教育和健康的投入，从而成长为一般型人力和技能型人力；已经成年的劳动力在工作学习中增加技能型资本而健康水平则在高峰期后逐渐减弱。 从代际接替的角度看，一个家庭的人力资 本是随家庭生命周期的变化而变化的，在我国受教育质量提高和计划生育政策的影响出现了家庭人力资本量上减少、质上增加的发展倾向。 从调查的结果来看，柏枝营的失地农民的人力资本总体不强。 在人力资本中健康水平居于最基层的位置，只能保证拥有者可以承担简单的体力劳动，赚取微博的收入；知识水平不高，在所调查的一百多人中具有高中学历的仅有百分之17，大部分人仅拥有相当于初中及以下的知识水平，而且知识陈旧，与现有的工业发展所要求的水平有较大差距；在技能方面呈现出技能单一、范围狭窄、可塑性差和技能水平低等特点，柏枝营的村名掌握的 主要生产技能集中在蔬菜和水果的种植方面，少数人拥有建筑方面的基本技能。 在原有的农业生产中柏枝营村民 1罗蓉 ．中国城市化进程中失地农民可持续生计问题研究〔 D〕（博）．西南财经大学， 2020. 15 凭借较好的健康状态和掌握的蔬菜及水果的种植技能，加上常年积累的生产知识，在距离昆明不远的优势下生活水平获得了较好的保障。 从失去土地转变为居民后，柏枝营村民的人力资本没有显著增强，无法适应新环境提出的要求。 由统计数据可知柏枝营村民中拥有高中文化程度的仅占调查总人数的 %，小学及以下的占调查总数的 %，拥有初中文化程度的比例最高接近 40%。 由于本身受教育程度比较低，在从农村户口转为居民户口后，很难找到 相应的工作岗位，就业情况不乐观。 从问卷分析和访谈结果来看，受过高中教育的村民在失地后找到工作几率和工作满意度要远远高出仅接受初中及以下教育的村民。 接受过高中教育的村民在被征地后主要从事于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和培训后基本都能够达到生产企业的要求，实现了生产技能的更新转变，对工作基本满意；初中及以下村民在失业后从事稳定工作的除部分到周边县市承包土地继续从事农业生产外，主要集中在本地的服务行业从事简单劳动，收入水平有限，工作满意度较低。 二、自然资本 自然资本是有关失地农民的天然资源的概括语 ，资产包含的范围比较广阔，涉及到一切可归个人或家庭利用的土地资源以及土地上附属的生物资源。 从柏枝营的具体情况调查来看，村民们拥有的自然资本主要是土地，这里边包括可耕地和林地。 自然资本是失地农民所有资本类型中居于基础地位的资本类型，对于失地农民的可持续性生计的实现程度有重要影响。 自然资本是自然界给予人类的财富，是人赖以生存的最基本支持，土地对于农民来说是一种可以在上面劳动以获得生计资源的生产资料；土地是一种可以进行改良而不断增加其价值的可增值性资本；在我国现有的国情下还是农民的一种保障性资产。 “在可持续生计框 架中，土地是农民极为基础的生计资产，农民失去土地就意味着以土地为核心的自然资本的基础地位丧失。 ” 1自然资本在生计中基础地位丧失必然需要另一种资本担负更大的责任，起更重要的作用，如果无法实现顺利实现这一资本的地位转变就会造成生计框架的不完善，失地农民的可持续生计就无法获得。 在土地上面劳动可以生产各种水果和蔬菜以出售获利。 耕地等自然资本是柏 1 罗蓉 ．中国城市化进程中失地农民可持续生计问题研究〔 D〕（博）．西南财经大学， 2020. 16 枝营村民赖以生存的基础，是最主要的经济收入来源，征地前村民广泛种植蔬菜和水果，每年有不错的收入。 村民俞大爷家中原有土地 8 亩多，其中 5 亩地种植了当地传统优质水果宝珠梨，其余的 种植各种蔬菜，每年纯收入不低于七八万元，赶上好年景最多可达 10 余万元。 单靠出售水果和蔬菜即可保证一家人每年的基本生活，加上儿子在外务工每年也能带回家 3万元，一家人的生活过的是十分顺畅，没几年的时间便为儿子盖了新房娶了媳妇。 如今土地被征收，俞大爷因为知识水平低，年纪偏大很难找到合适的工作，只能打零工贴补家用，家中的收入主要依靠儿子和儿媳在外务工，每年收入有限。 俞大爷还说，原来家里吃的水果、蔬菜都是自己种的，使用的燃料也基本不花钱，每年修建果树的枝条就够用了；现在没了地，不仅吃的蔬菜和水果要花钱买就连做饭都要花 钱买燃料，十分不合算。 由此看出土地等自然资本在提供大量农产品以换取经济资源外，还具有很强的生存保障功能，为使用者提供一些生活必需品，从而节约货币支出。 2020 年，在昆明呈贡新区建设中，柏枝营社区先后被征土地达到了 2400 多亩，留下的少量土地处建设了现在的柏枝营社区安置房、原郎家营部分村民保留了少量山林外全部由社区居委会掌握。 可以说柏枝营的村民彻底失去了几代人耕种过的土地，自然资本丧失殆尽。 自然资本的丧失使得当地村民失去了最根本的生产资料和天然保障，对广大村民特别是失去劳动能力的老年人的生计产生了十分严重的 不利影响。 在征地过程中给予村名自然资本的补偿主要表现为 万 /亩的土地征用费；对于土地天然的保障作用给予的不过是户口由农业户口转为非农业户口，实现从农民到居民的转变，老年人每月 360元的养老金。 这种对土地的一次性买断方式使得被征地村民的自然资本全部丧失，不再具有为可持续性生计提供基础保障作用的能力。 三、房屋资本 房屋资本指的是失地农民所拥有的可供居住或出租以及生产经营的建筑物，包括住房、店铺、养殖场或加工厂厂房等。 居住型房屋是人类生存的基础性设施，具有提供休息场所、保障安全、储存财务、满足归属感等方面 的作用；生产型房屋具有提供劳动生产地点以获取生计资金的增值作用。 在调查中发现，柏枝营的村民从事加工生产和养殖的很少，基本没有生产型 17 房屋；居住型房屋分为两种：传统的土坯房和砖瓦房。 通常的情况是每家至少有一套砖瓦房以供居住，有些村民还有其他房屋（以先辈留下的土坯房为主），少数条件好的有不止一套砖瓦建筑的房屋；有些老年的贫困家庭只有居住的一套土坯房。 柏枝营村民的原有房屋建筑相对面积比较大，除了居住之外多用来存放农业生产工具和收获的农产品，即便是居住型房屋也附带了辅助生产的功能，有一定的经济效益。 在建设呈贡新区 的过程中，柏枝营的村民不仅生产土地被征用，所有房屋也被全部拆除统一建设成了现在的安置小区。 在从自建房屋向统一安置房的搬迁中实行的是“先置换、后补贴”的房屋补偿政策，即每一平方米的砖瓦房置换同等面积的安置房，而土坯房的价值在补偿中就远远不及砖瓦房，根据房屋的实际情况从 2到 3 平方米换购 1 平方米的安置房；另有规定，搬迁后人均住房面积不得超过 80平方米，按照置换标准，家庭人均住房超过 80平方米的不进行置换，改为每平方米补贴人民币 1100 元。 柏枝营原有房屋和全国农村一样，房屋一次性投资终生使用，除了在损伤后需要修缮外 基本不存在额外支出；现在搬到安置房后，需要按照城市的要求缴纳物业费等各种费用，自己居住的房屋不仅不在具有帮助生产的副功能反倒成了日日花钱的消耗品，并且使用期限也不再是永久，大大减弱了房屋在生计中的可持续性。 柏枝营失地农民的房屋资本除了在提供直接的居住外，只有先转化为金融资本才能真正为生计可持续贡献力量。 而要转化为金融资本一般的只有租赁和出售两种途径，在柏枝营的房屋中靠近学校和街道的门面房归集体所有，失地农民自身的安置房并不适宜经营商业租赁收入有限；想要出售手中多余的安置房仍有安置房出售价格低、社区设施和环 境不如商品房小区有吸引力的困惑。 特别是在有“鬼城”之称的呈贡想把房子卖个理想的价格并不容易，很多房屋只能空下去，对于生计的保障性和支持性缺乏应有的作用。 柏枝营失地农民的房屋资本只做到了罗蓉所说的“构成了失地农民家庭资产的基础”却远远不能成为“失地农民家庭生计的基础”。 1 四、金融资本 1 罗蓉 ．中国城市化进程中失地农民可持续生计问题研究〔 D〕（博）．西南财经大学， 2020. 18 货币是一种流通的财产，又是一种可以投资增值的财产，被称为金融资本，在这里主要指的是在日常生产中流动的和以各种形式储存起来的钱。 金融资本是所有资本种类中最具灵活性的，使用最为方便，可以快速的转化为房屋资本、帮助提升人力资本、增 加并强化关系资本；其它各种资本之间的互相转化都需要金融资本作为“中间商”，可以说金融资本在所有资本的流动中处于交汇处，具有很重要的媒介作用。 柏枝营村民的金融资本出去征地前存有的储蓄外，主要还包括 6万 /亩的征地补偿费、房屋超出面积的补贴、每月 360 元的养老金、集体资产分红。 金融资本是生计资本中最具有同质性的，因此金融资本的规模越显得重要，柏枝营失地农民的实际情况是原有金融资本规模小不足以支撑家庭完全城市化的生活、土地补偿金数量有限只能满足现时消费、失地后金融收入来源少缺乏固定性收入。 金融资本和流通货币的区 别主要体现在是否有投资，能否保值增值，在土地征收之前柏枝营的村民把自己手中的钱投到土地上，同自然资本相结合实现了资本的增殖。 土地被征收后，村民用自然资本换取了金融资本短期的大幅度增加，却没有了保障金融资本进一步增殖的条件；增加金融资本的同时是生活支出更大幅度的增长，衣食住行用各方面的消费都比征地前增加了不少，土地补偿金大都在两三年内消费得所剩无几，正所谓“土地征光、有钱花光”，一次性的土地补偿金根本不能满足日益增长的消费需求。 柏枝营失地村民王某某征地前家中有 3 口人 7 亩土地 1 座房，在征地中共获得补偿 44 万余 元和两套共不足 200 平的住房。 从 2020 年至今因为给儿子结婚、房屋装修、购买家具和小汽车共花费 26 万余元，日常生活支出 16 万元左右，征地补偿金已经基本消费完毕。 王某某和老伴因为年纪偏大很难找到合适工作，家庭的主要收入依靠儿子和儿媳在外打工，勉强够维持一家五口（儿子结婚后生有一女）的生活。 五、关系资本 关系资本又称为社会资本，法国社会学家布迪厄认为，社会资本即“实际或潜在的资源的集合，这些资源与由相互默认或承认的关系所组成的持久网络有关，而且这些关系或多或少是制度化的”。 科尔曼则认为“社会资本是指个 人所 19 拥有的以社会结构资源为特征的资本资产。 社会资本由构成社会结构的各个要素所组成，存在于人际关系的结构之中，它的形成依赖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按照有利于行动的方式而改变。 ”通过他们的定义来理解，关系资本（社会资本）是一种具有“主体间性”特质的网络资源，是一种资源整合互助的模式。 在失地农民的关系资本中主要包括：亲缘关系、学缘关系、邻里关系和业缘关系等种类。 亲缘关系存在的基础是血缘关系和婚姻关系，血缘关系不因个人所处境况的改变而发生变化，婚姻关系在呈贡柏枝营的失地农民中也比较稳定，因此相对于征地前村民的亲缘资本变 化不大。 学缘主要是在读书时结识的同学关系，在高学历人群中具有很强的支持性作用，在低学历人群中的作用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邻里关系属于地缘关系的一种，是指以地理位置为联接纽带，由于在小范围内共同生活、活动而交往产生的人际关系；业缘关系指人们由职业或行业需要而结成的人际关系。 由我国传统小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