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教版八年级下语文单元练习-第五单元内容摘要:

笼架鸟的人,清早在街上溜达。 我感觉兴味的不是那人的悠闲,却是那鸟的苦闷。 胳膊上架着的鹰,有时头上蒙着一块皮子,羽翮不整的蜷伏着不动,哪里有半点瞵视昂藏的神气。 笼子里的鸟更不用说,常年地关在栅栏里,饮啄倒是方便,冬天还有遮风的棉罩,十分的“优待”,但是如果想要“抟扶摇而直上”,便要撞头碰壁。 鸟到了这种地步,我 想它的苦闷,大概是仅次于粘在胶纸上的苍蝇,它的快乐,大概是仅优于在标本室里住着罢。 ③我开始欣赏鸟,是在四川。 黎明时,窗外是一片鸟啭,不是吱吱喳喳的麻 雀,不是呱呱啼啼的乌鸦,那一片声音是清脆的,是嘹亮的,有一声长叫,包括着六七个音阶,有的只是一个声音,圆润而不觉其单调,有时是独奏,有时是合唱,简直是一派和谐的交响乐。 不知有多少个春天的早晨,这样的鸟声把我从梦境唤起。 等到旭日高升,市声鼎沸,鸟就沉默了,不知到哪里去了,一直等到夜晚,才又听到杜鹃叫,由远叫到近,由近叫到远,一声急似一声,竟是凄绝的哀乐。 客夜闻此 ,说不出的酸楚。 ④在白昼,听不到鸟鸣,但是看得见鸟的形体。 世界上的生物,没有比鸟更俊俏的。 多少样不知名的小鸟,在枝头跳跃,有的曳着长长的尾巴,有的翘着尖尖的长喙,有的是胸襟上带着一块照眼的颜色,有的飞起来的时候才闪露一下斑斓的花彩。 几乎没有例外的鸟的身驱都是是玲珑饱满的,细瘦而不干瘪,丰腴而不臃肿,真是减一分则太瘦,增一分则太肥那样的侬纤合度,跳荡得那样轻灵,脚上像是有弹簧,看它高踞枝头,临风顾盼―――好锐利的喜悦刺上我的心头。 不知是什么东西惊动它了,它倏地振翅飞去,它不回顾,它不悲哀,它像虹似的一下就消 逝了,它留下的是无限的迷惘。 有时候稻田里伫立着一只白鹭,举着一条腿,缩着颈子,有时候“一行白鹭上青天”,背后还衬着黛青的山色和油绿的梯田。 就是抓不到小鸡的鸢鹰,啾啾地叫着,在天空盘旋,也有令人喜悦的一种雄姿。 ⑤我爱鸟的声音鸟的形体,这爱好是很单纯的,我对鸟并不存在任何幻想。 有人初闻杜鹃,兴奋得一夜不能睡,一时想到“杜宇”“望帝”,一时又想到啼血,想到客愁,觉得有无限诗意。 我曾告诉他事实上全不是这样的。 杜鹃原是很健壮的一种鸟,比一般的鸟魁梧得多,扁嘴大口,并不特别美,而且自己不知构巢,依仗体力大,硬把卵下在 别个的剿里,如果剿里已有了够多的卵,便不客气地给挤落下去,孵育的责任则由别个代负了,孵出来之后,羽毛渐丰,就可把巢据为己有。 那人听了我的话之后,对于这豪横无情的鸟,再也不能幻出什么诗意出来了。 我想济慈的《夜莺》、雪莱的《云雀》,还不都是诗人自我的幻想,与鸟何干。 鸟并不永久地给人喜悦,有时也给人悲苦。 我有过一次经验,在东北的一间双重玻璃窗的屋里,忽然看见枝头有一只麻雀,战粟地跳动抖搂着,在啄食一块干枯的叶子。 但是我发现那麻雀的羽毛特别地长,而且是蓬松戟张着的:像是披着一件蓑衣,立刻使人联想到那垃圾堆上的大群褴 褛而臃肿的人,那形容是一模一样的。 那孤苦伶仃的麻雀,也就不暇令人哀了。 ⑥自从离开四川以后,不再容易看见那样多型类的鸟的跳荡,也不再容易听到那样悦耳的鸟鸣。 只是清早遇到烟突冒烟的时候,一群麻雀挤在檐下的烟突旁边取暖,隔着窗纸有时还能看见伏在窗棂上的雀儿的映影,喜鹊不知逃到哪里去了,带哨子的鸽子也很少看见在天空打旋。 黄昏时偶尔还听见寒鸦在古木上鼓噪,入夜也还能听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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