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xx凤凰世纪大讲堂(全集)9活的知识—论大众文化研究-服务业(编辑修改稿)内容摘要:

它必须面对每一个具体的文本,面对每一个文本所面临的产生的具体的语境及其不同文本之间的复杂的层次,因为大众文化和所谓精英文 化之间的距离,在某种意义上说,又不象我们想象的那么遥远,比如大家都会知道《红楼梦》在它写作的年代,或者大家今天作为英国文学经典的勃朗特姐妹的《简爱》和《呼啸山庄》,比如说今天也是在现代文学当中具有越来越重要地位的张爱玲,他们都属于通俗文化,大家会知道在中国传统文化当中小说之所以叫小说,它不同于大说 “不登大雅之堂,雕虫小技,是堕落的文人,才会去做的事情 ”,那么《红楼梦》就是这样的 “堕落的文人 ”所做的 “堕落的事情 ”之一,那么《呼啸山庄》和《简爱》有着最典型的那个时代的通俗小说的形式:哥特式小说、神秘小说、神秘故 事,阁楼上的风雨人、柜橱里的骷颅,一个隐秘的家族秘密将带来一系列的故事,大家都知道张爱玲小说是在最典型的鸳蝴派小说杂志上发表的,而她自己最早把自己也是放在那样的一个位置上来追求,所以大众文化总的来说在我看来它是恶俗的文化,可是并不是说在我们分辨当中不可能发掘出一些美丽的富于原创的东西,但是总的说来,我认为这不是文化研究的方法。 我们到那里去筛选,文化研究所关注的就是作为大众文化主体的文化,我们想从中发现的不是审美的、不是文化和艺术的信息,而更多的是关于中国社会变迁的信息,我们发现这样的信息它本身是一种创造活 着的知识,同时它是一种介入和参与社会生活的方式,它是一个不甘心成为专家式的知识分子在学院之内,在学院之外向这个变迁中的社会发出自己声音的途径。 至少对我来说文化研究是这样的一个对象,是这样的一个东西,它因此而吸引了我,它吸引我是因为它如此深刻地改变了中国社会,它吸引我也是因为我认为如果我不能正面地处理它,就不能有效地处理当代文化的问题,同时我认为我去关注大众文化,处理大众文化是为了能够使自己的声音进入到社会,能够以某种或许是不同的姿态加入到这个社会文化建构过程当中,因为任何一个时代如果它不能提供一个多元的文化 ,那么整个的文化就将是一个死去的文化,当一个社会的文化在死去的时候,这个社会的危机就不远了。 好,我就讲到这儿。 主持人:咱们看看来自凤凰网站网友的提问,第一个网友叫 “阿诺舒华辛力加 ”,这是通俗文化,因为在香港 “施瓦辛格 ”不叫施瓦辛格,叫 “阿诺舒华辛力加 ”,这位叫做 “阿诺舒华辛力加 ”的网友说,好像您在一篇文章里比较了王朔和王小波的不同,并从大众性的角度把他们俩完全分开了,但您不认为王小波确实也有大众性,王朔也有文化性吗。 不然为什么那么多没上过大学的人也读《我的精神家园》,同时几乎所有学者都读过王朔。 戴锦华:我觉得存在着这样的两种东西,一种东西就是说,精英文化可能有某种对于大众文化的妥协,这是一种原因使所谓的精英文化可能具有大众性,而另一种情况就是大众文化,非常有意思,中国在渐渐地脱离,但是今天仍然是当代文化的一个重要的特征,我认为我们经常讨论 “媚俗 ”,从米兰昆达拉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翻译过来以后我们就特别喜欢用这个字 “媚俗 ”,某某某 “媚俗 ”,但是我不知道大家是否注意到了,其实当下中国文化当中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叫“媚雅 ”,就是大众文化很希望获得一个更为高雅的包装,那么在我看起来,我 认为王朔和王小波最大的不同,好象在那篇文章里是这么写的,我认为他们最大的区别是在于,王朔的小说是为了流行而生产的,而王小波的小说是他写出来之后而流行的,我认为这是一个很不同的区别,所以没有读过书的人也读过王小波,知识分子也读过王朔,这个不说明问题,人们读王小波因为它流行,因为它好看,或者说人们可以从中找到他所需要的某种大众性,或者他们媚雅,人们读王朔是因为王朔是一种流行,并不是所有的学者都拒绝流行,不同的是,大部分学者不象我似的在这儿大声地喊,说我在研究流行文化,他们其实在日常生活当中,很多严肃的精英的学者 他们肯定在家里也看电视剧,可能也听流行歌,肯定也要受到广告文化的渗透,尤其是广告电视文化的渗透和影响,那么他们在网络上肯定也受到各种各样的流行文化的影响。 所以我觉得这不奇怪。 主持人:再看下一个问题,有一位叫做 “大风降温 ”的网友,这样说,他说,我讨厌《读书》杂志,喜欢余秋雨,《读书》杂志上的文章说的似是而非,让人看了似懂非懂,余秋雨却跟他们不一样,他是活的艺术,您看套用了您的活的知识,让什么人都能一看就懂,我认为他就是您说的大众文化,我看到了一篇叫作《看那镜城中光路迂迴》的文章,这是一篇夸您的文 章,是夸戴教授的文章,但是这个网友认为夸戴教授的这篇文章一点都不活的文化,他引了一段,让我给大家念一下,夸戴教授这篇文章是怎么说的。 这篇文章是这么说的,戴锦华绝不掩饰自身必须面对的尴尬,成长过程中她有过无法于既定性别秩序内自我安置的经历,学会做女人的尝试成为日后反思的契机,使我有机会直接目睹性别秩序从某种意义上说,包括了种种表演的因素在其中,相对于第一性,在有意识反叛男性话语霸权的行为上作为弱势群体的女性,亦更加解构男权文化,表达女性生存状态之优势,近而颠覆了男权文化,接着还说,请您告诉我,您喜欢余秋雨吗。 当然我指的不是您是否暗恋他。 戴锦华:我不喜欢余秋雨,我厌恶余秋雨,因为余秋雨在我看起来就是一个非常典型的、对我来说是 90 年代文化,如果我研究它我可能会去研究余秋雨,余秋雨现象是 90 年代文化一个极具有症候性的东西,大家知道我用的就是医学诊断学上的症候,你这个伤风、流鼻涕、咳嗽、头疼,我知道你感冒了,对于我来说它具有 90 年代文化的这种症候性意义,就是他以学者的身份,似乎非常优美的语言,非常严肃高雅的话题来满足一个大众文化的需求,这种定位本身是非常成功的,在这个意义上余秋雨的操作也是非常成功的,但是 我不喜欢,我个人不喜欢,这不说明我就给他一个低评价,应该说我不喜欢,而且我厌恶。 主持人:这位网友做了个比较,就是余秋雨的一些文章大家都看得懂,跟夸赞您的那篇文章比起来,余秋雨简直太高级了,是这个意思。 戴锦华:我明白,但是我觉得我从来拒绝叫 “两害相交权其轻 ”,我从来拒绝这样的选择,我认为如果两个都不好就是两个都不好,我不要因为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拥护,凡是敌人拥护的我们就反对,况且我觉得看得懂看不懂这件事至少两个层次,一个层次我认为,中国文化看得懂看不懂得评判,其实非常有清晰的历史脉络,就 是社会主义时代的工农兵文艺的脉络,就是说我们人民群众是否看得懂,那是绝对的评判标准,我们人民群众要看不懂,那你就是资产阶级腐朽没落的文化,我们人民大众要喜闻乐见,那它就是绝对好的文化,那么它其实是以通俗性和大众性作为唯一的标准。 这是一个层面,另外一个就是 80 年代特殊的形势使你有很多话不能直接说出来,它的空间不象今天这么大,所以你就要用一些隐喻的、象喻的、拐弯抹角的方式把它说得让某些人就是看不懂,可某些人他一眼就看明白,我至少觉得我在这一点上是成功的,我曾经成功地用这种文风达到我这样的一个曲折的、又是直接表达 我的意义的方式。 主持人:实际上社会上早就把您当成流行评论家了,说您也是大众文化的一部分。 戴锦华:好,那一会再论。 主持人:先是看看现场观众。 观 众:您刚才说大众文化它的研究对象是活着的历史,但是活着的历史跟其它任何历史都一样,如果您需要深刻地正确地去省视它的话,它都是需要一段距离感的,那么您是如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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